這樣了,還嘻嘻哈哈的跟面色鐡青的大哥,瞎咋呼著要出院:“大哥,您看我都沒事了,幹嘛還把我軟禁在這裡啊,多憋得慌呀,您就大發慈悲,放我出去吧。”
“你以為你這樣還能出去胡作非為嗎?”劉海淵恨鐡不成鋼地瞪著他,訓斥了一句。
“大哥,我胡作非為什麼了,我只是在幫二哥啊,您老難道都不知道。”劉海洋目光微閃,立馬笑得眼縫一眯,裝模作樣起來。
“混賬東西!你做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瞞得過濤子和爸,卻瞞不過我。我警告你,趕緊我給滅了你對賀謙禮的那點小心思,不然的話,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國外,永遠都不許回來!”
說完,劉海淵滿臉陰沉地警告了他一眼,旋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劉海濤嘴角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盯著被哐當緊閉的房門,面無表情地呆在那裡,久久都無法回神。
劉海淵離開醫院,交代了手下看好三少爺,隨後驅車返回了劉宅。
還沒進門,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一聲碰地巨響,那是瓷器脆裂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刺耳,看來父親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然也不會將最喜歡的珍藏物件都能摔碎。
劉海淵皺皺眉,抬腳跨入大廳,就看到二弟劉海濤,正低著頭跪在那裡,一言不發地承受著父親的喝叱和咆哮。
“逞能啊!你再去逞能!整整一個排的兵力,全部成了俘虜。別說國安現在丟臉丟成什麼樣,就說你自己,做了軍令狀說什麼保證完成任務,可現在呢,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還把最機密的檔案給暴露,讓對方的煙霧彈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把我們繞了進去!劉海濤,你真是好樣的!我都不知道我的二兒子手這麼長,居然敢揹著我跟唐傢俬底下做交易!行,你能耐,那你去開口要人,幹嘛現在來求我,讓你爹我還得腆著這張老臉去低三下氣的替你認錯!”
劉海濤被訓斥得吭都不敢吭一聲,僵直了脊背,下垂的頭顱遮掩了所有的面部表情。
“爸,您先消消氣,事情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劉海淵走到劉老爺子跟前,彎腰給他倒了杯茶,遞了上去。
劉老爺子氣哼哼地停止怒罵,接過大兒子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接著就坐下來,冷冷地盯著二兒子,眼中的依然冒著怒火。
“這回應該是孫家的失誤。”劉海淵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二弟的反應,果然,聽到孫家,二弟的身子猛地一震。
“孫家?哼,也就那個孫永磊有點用處,若不是他能耐讓我另眼相待,你以為他跟濤子的那點事我能容忍!”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劉老爺子就更來氣。寧老爺的小兒子是個同性戀,他以前沒少拿這個取笑對方,可等到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僅堵心,更是比寧老爺子都無可奈何。但轉念一想,武斌那小子是個有本事的,搭上寧家算是可惜了,但二兒子找的這個也不賴,至少在國安霸佔了三分之一的實權,這對劉家來說,絕對有益無害,所以他就睜隻眼閉隻眼。
但現在不行,因為孫家的失誤,導致這一次任務慘敗,別說國安和華安的對弈即將會給寧家和劉家帶來怎樣的結果,就說孫永磊手下的近一半精英全都成為了寧昀那小子的下酒菜,就足以證明,孫永磊這個人,不能再用了!
“爸,我己經派人去查了,這次到底是誰洩露了機密,除了幾個咱們知道的叛徒外,還有一個人必須得揪出來。”劉海淵淡淡地瞥了眼二弟,又轉眼看向父親。
“誰?”劉老爺子吼完了,嗓音卻依然中氣十足。
“應該是潛藏在孫家的一枚暗樁,這次若不是孫若芳出軌曝光跟寧昀離婚,讓寧昀對孫家和咱們起了警揭,想必那枚暗樁也不會輕易出手的。”
“難道寧昀一早就對孫家懷有戒心?”不然,哪裡來的暗樁,還隱藏的這麼深,這麼絕密。不然的話,也不會一出手就給了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
想起這次的損失,劉老爺子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一陣暗恨。他跟寧老爺子一直明爭暗鬥了這麼些年,總是被寧家壓上一頭,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出現契機能讓他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卻沒想到,不知從哪裡蹦出來一個小人物把那老頭子的身體給治好了。而且,不止如此,在暗處許多針對劉家的小動作接連不斷地出現,對方的身份不僅難查還帶著某種潛在威脅,更是分辨不出這是試探還是挑釁。再加上最近也是諸事不順,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影手在企圖作祟,攪亂他的計劃。這不是寧家人做事的風格,更不是華安的一貫手段,難道是另一波人也盯上了他們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