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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兵馬,誰能傻到自開城門?但照我看,那女賊安排百來個侍衛是少不得的吧。”

“那也不必。”荊天明本來在一旁一直不發話,這時忽然開口說道:“只要鬼谷四魈聯袂而來,縱然各家掌門齊出,也難保不叫他們來去自如。你們都還記得柳帶媚的身手吧。”“這……”眾人聽到秋客的名字,不約而同盡皆住口。

劉畢想起柳帶媚功夫卓越,心中雖也生怯,仍堅持道:“正所謂為所當為,但有利於國家社稷,雖千萬人吾往矣。我不怕。”劉畢轉頭問談直卻道:“四師兄,你呢?”

“我也不怕。”談直卻道:“但有一事,劉畢你可確定師父會贊同此事?”

“請師兄放心。”劉畢言道:“師父心中是百般贊成,但礙於墨家的面子,不能親自策劃罷了。換句話說,此事無論事成與否,皆是我們憑一己之念所為,和師父他老人家全然無關。”

“那好。”談直卻點頭道:“算我一份。”

“天明,你呢?”劉畢滿懷希望的問。荊天明卻不言語,只想:“那夏姬白芊紅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但就憑劉畢和談大哥兩人,去了只怕有死無生。想當初柳帶媚獨闖英雄大會,打得蒼松派掌門人楊隼毫無招架之力,與路先生相比亦在伯仲之間,而此人在鬼谷四魈中尚且位居第三。唉,劉畢也忒小看了人家。”但見劉畢一副心念已決的模樣,荊天明轉念又想:“我武功雖是不及秋客,好歹勝過談大哥和劉畢,屆時拼死一搏,或能保住他二人性命。”荊天明暗暗歎了口氣,說道:“你若答應我不將此事告訴高月,那我便去。”

劉畢聞言大喜,立時說道:“好。你放心,我絕不會告訴阿月。”劉畢見談直卻與荊天明已無異議,轉而徵詢邵廣晴的意見,“三師兄,你呢?”

“這……”邵廣晴心中認定自己必是未來儒家掌教,實不欲涉險,便推道:“我倒覺得大師兄楊寬文年長識多,二師兄戚戒濁武藝高強,似更能勝任此事。何不找他們前往?”劉畢聞言露出失望之色,言道:“大師兄為人心慈手軟,二師兄則有瞻前不顧後的毛病,我跟師父商量過幾次,都覺得他們不去為好。”邵廣晴聽劉畢言下之意,似乎非要自己參加不可,慌忙辯道:“但我們儒家黃帶弟子,五人中便去了三人,若有意外,豈不是大傷元氣?”邵廣晴這番話等於坦承自己怕死,劉畢與談直卻兩人對望一眼,心中都有點瞧不起這個未來的儒家掌教,但劉畢礙於大計,不得不勸道:“三師兄放心,若有萬一,我和談師兄定然先護著你的安危便是。”

“這……這……”邵廣晴找不到藉口,只好言道:“不過依我看項羽他如此反對,回去定然向路大鉅子嚼舌根,我看這件事……還是”劉畢截住他的話頭,說道:“三師兄多慮了,項羽那人見識雖然不清,卻是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他方才既已言明在先,便一個字也不會走露訊息。”“哎。”邵廣晴見再也無法推辭,只好說:“好吧!那我也去就是了。”劉畢見終於說服了他,也鬆了一口氣。當下與幾人反覆計劃刺殺白芊紅的種種詳情,這才各自散去。

如此匆匆數日已過,荊天明打從那夜和高月徹夜長談之後,便一掃長年以來的陰霾,將心中諸般矛盾盡皆化繁為簡,不再多做無謂的苦惱。而高月進了桂陵城挨不過幾日清閒,便在蓋蘭的帶領下也加入了軍膳伙伕的行列,日夜幫著煮大鍋菜,夜間則勤練杳冥掌,無有一日怠輟。她一來是不甘心自己的武功差荊天明太遠,二來她體內的十二奇毒已不同於初入桂陵時的毫無動靜,往往每隔十天半個月的,便要發作上一兩次。高月雖知烏斷所傳授的杳冥掌並不能真的療毒,但除此之外此時也無他法可想。二人每日各忙各的兵務,一得空閒便聚在一起,或由荊天明點撥高月武功,或閒談往事,荊天明只怕無意閒談之間將劉畢策劃伏擊一事吐露出隻字片語,卻不知高月也另有秘密不為他所知。

秋意漸深,夜月則由缺轉盈,桂陵城中到處是黃葉飄飄,楓紅似火,眼看距離白芊紅與路枕浪的月圓之約,只剩下兩天了。

這一日,高月估算過荊天明在城頭上輪值的時間後,便又蹦又跳的橫過大街小巷,奔往西門去接他。誰知跑著跑著,眼前忽覺得偏偏花白。她暗叫不妙,趕緊停了腳步,調勻氣息,想借著練習杳冥掌時的經脈執行之法,來壓制毒性發作,只可惜為時已晚。“不……不會的,明明三天前才剛剛發作過,”一陣隱隱約約的刺痛自腹中漸漸生起,很快的就轉變成了萬針扎刺高月但覺五臟六腑疼痛難當,兩腿一軟,便倒在了城西客棧門外。

這城西客棧乃是數十年老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