蔭的織田先生……”
他微微笑了起來:
“有時就像我們剛才所說的,像是一位副將軍。至於左兵衛督這個職位,如果從將軍家的參議左近衛中將說來,從上面數來算是第三級職位,也幾乎是與將軍同等了,所以請你……”
“我沒這樣想!”
信長仍然用一如以往的口氣回答道。
“你沒這樣想?你是說?”
“是的,我沒這樣想。現在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此告辭了。”
他站了起來,這時光秀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
看來事情已經相當明顯了。信長只相信自己的實力,對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相信。
空有其位的官職,他一點也不稀罕。
(這麼看來,事情不就更奇怪了嗎?)
如今身為武將棟樑的徵夷大將軍,在他的面前,卻只像是一個符號而已。
這麼看來,在這個不論是將軍、大臣、關白、攝政什麼都不能做的亂世裡,信長所期待的,並不是一個空有其名的職位。
當光秀正想著這個問題時,突然發覺一個事實,那是由於義昭和惟政的交談而使他聯想到的。
“織田先生似乎有點生氣了,是什麼事情讓他生氣了呢?”
“不!沒有這回事!”
“是嗎?”
“是的,沒錯!織田先生可能只是想到他原來是身份相當低微的斯波氏家臣,怎麼可以和主君你居於同等地位呢?所以他才說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
“是這樣沒錯!他這個人是很講究規矩、道義的。你看他今天也很正式地來向你回禮,而且還當場說他不曾想過擔任總領的職位。從這一點看來,他真可說是武將中的武將啊!”
“那麼,對於他這次的功勞,應該如何獎賞他?要送他什麼比較好呢?”
“我看……這樣吧!不如寫一封感謝狀給他,怎麼樣,藤孝先生?”
細川藤孝的看法與他們兩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他也認為信長所生活的世界已經超越一般常識。這時他也漸漸明白了這點,因此只是木然地望著虛空思考著。
在一旁的光秀卻已經不耐煩地站了起來:
“對了,我也還有些事情要做,我先告辭了!”
回到岐阜
信長前去參拜的事總算完成了。
在二十二日的巳時。
由於身份太過懸殊,這時已經不能去參拜主上了。
在那之後的本國寺演能席上,信長几乎從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