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速度,恐怕自己在堪堪進入樹林邊緣時這個人就會趕上來了。
大駭之下,劉盼不敢怠慢,真元滾滾流轉,將身法施展到極致,流星彈丸般朝著樹林飛掠。
近了,只有二十米了,劉盼的心中正暗暗竊喜,這個時侯,後面一個陰嚓嚓的聲音響起:“小子,納命來吧。”
話聲還在空中迴盪,劉盼的後背便感到一股凜冽的勁風標射而來,後面的敵人見獵物即將脫逃,立即使用了暗器,那是武林中極為罕見的七梭回龍鏢,
這七梭回龍鏢來勢迅猛,劉盼想要躲避都來不及,強吸一口氣,身體陡然下沉,“噗”地一聲七梭回龍鏢穿過劉盼的左手手臂,在劉盼左手胳膊下方二寸處的上臂的一塊皮肉連皮帶肉削了下來。
鮮血汩汩湧出,疼痛感立馬向四周擴散,整個手臂一麻,差一點將懷裡抱著的小謝仁旺摔落在地,手臂一緊,將懷中的嬰兒緊緊摟住,腳尖在地上一點,向近在咫尺的樹林撲去,同時頭也不回,右手向後一甩,嗤嗤嗤三點寒星爆閃向後面急撲而至的人影劈頭蓋臉的打去。
怒喝一聲,強勁的掌風乍起,好險,三點寒星去勢略頓彷彿突然受到一個強大的氣盾的阻攔,向兩邊一歪,擦著後方人影的身體沒入夜色中。就這麼略微一耽擱,劉盼的身體如同一隻大鳥般竄入林中,後面三人齊齊一聲怒喝,噗噗噗接連三聲樹枝的斷折聲中三條人影也跟著沒入林中。
劉盼靜靜地將身體貼在一棵大樹上,早在剛進樹林時,他便伸指點了懷裡嬰兒的睡穴,此刻,懷裡的嬰兒早已睡熟,發出輕不可聞的還帶著淡淡奶香味的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劉盼眼中一熱,可憐的孩子,出生才一月就面臨著失去雙親的厄運。
仁旺呀,仁旺,你的命運難道真的不如你名字這般有福氣,和三個對手在樹林裡捉迷藏已有快一個時辰了,但顯然對方三個人並沒有放棄,這一點只要從時而東,時而西,時而南的方向不斷有飛鳥驚起撲稜稜地飛叫就可以窺知。
已經是三更天了,再過不到兩個時辰天就要矇矇亮了,這麼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如果對手一直不放棄,等到天色大亮,對方的人馬全數出動,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了,不行,得像個法子,大哥大嫂這唯一的血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除掉。
心中一動,劉盼想到了一份法子,咬破自己的手指迅快地在將熟睡中的嬰兒裡面貼著的一塊棉布上草草地寫了幾個字,悄無聲息地滑下來,來到一個相鄰生長著圍成一個品字的三棵樹下,
將睡得正香甜的嬰兒連同襁褓一起放在三棵樹根圍成的小小搖籃裡,又從旁邊拿了幾根枯枝搭載在上面,稍稍掩護了一下,在夜色中又仔細的察看了一下週邊的地形,將之牢牢的印在腦海中,心中禱告:“仁旺呀,三叔將這群畜生引開以後就來接你,你要挺住呀!”
展開身形悄無聲息地滑離近百米後,右方再次傳來飛鳥的炸飛聲,劉盼知道,時機到了,不再隱匿,縱身一躍,躍上一棵大樹,恰好這棵大樹上正有兩隻貓頭鷹棲息,劉盼的這一突然現身,立馬便驚動了兩隻貓頭鷹,一驚一嚇,這倆貓頭鷹便一邊發出‘喵喵’的叫聲一邊撲稜稜地飛到另外一株大樹上了。
在這寂靜的夜,茂密的樹林裡,貓頭鷹的叫聲便顯得格外的清晰難聽,三條人影高高滴躍起,朝著貓頭鷹鳴叫的地方飛也似地撲來,劉盼並沒有急著就跑,凝神傾聽著越來越近的急速掠空聲,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展開身法,朝外飛射。
“快追,在這”
一前三後四條人影以樹幹做踏板再次共同上演一出你追我逐的追捕好戲。
劉盼也很滑,只要聽得後面的掠空聲距離自己比較近在十來丈時,就向後方劈頭蓋腦地甩幾枚燕子十字鏢,接連三次見後方即將追上的敵手逼退,直恨的在後方苦苦追趕的三個人牙癢癢的,一個個憋了一肚子氣——你孃的,等我們逮住你不活活地剝了你一層皮我他孃的跟你姓。
氣歸氣,憤怒歸憤怒,但後面三個人一時片刻還真的拿前面如靈貓一般靈敏狐狸一般狡詐的劉盼沒轍。
糟糕,眼前沒有樹木了,是一塊平地,劉盼跑著跑著不知不覺就跑出樹林,正暗自懊惱,想要折回是不可能了,後面的三個人離劉盼最遠的也不足三十丈,近的更是不到二十丈的距離,咦,什麼聲音,水流聲,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前面看來有水流,對了,這附近是有一條河流。
劉盼心中一喜,縱身向前飛掠,後面的三人也如三隻大鳥般成品字型向劉盼緊追不捨,在長距離的奔逃的過程中劉盼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