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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去,卻在門口處嫣然回首,眸中流光晦暗不明。羽睫垂下,終是走了出去。很多人很多事,只能過去卻回不到過去。

良久,風陰才走進御書房,卻見軒轅墨正放下玉箸,一碗白飯吃得所剩無幾。自葉貞兩手空空的出來,他便生了疑,如今見到此情此景,更是吃了一驚。

“皇上?”風陰稍稍一怔,“這是……”

“朕覺得很好。”軒轅墨起身,緩步朝著御桌走去。

一碟豆腐乳,一碗青菜蛋湯,可是所謂的青菜蛋湯不見一絲一毫的蛋花,幾片青菜葉子,伴著幾個破碎的蛋殼。

外人見著,足見葉貞的大不敬。

卻委實讓風陰愣了半晌,不由的握緊了自己的劍柄。沉默良久,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皇上是對的。”

“尋常百姓怕是連豆腐乳都吃不起,黃河兩岸久旱不雨,如今總算下了幾場雨,算是稍緩民心。她在告訴朕,天下是朕的,民心也在朕的手心,無論世事如何,朕都是這一國之君。所以她的命是朕的,而朕的命……是天下的。”民心所向,才是君主該為之道。

唯有與民同苦,才會時刻謹記,作為一國之君該揹負的責任。

所以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該以卵擊石,覆巢之下無完卵。多麼慘痛的道理,她卻有著切膚之痛。

風陰頷首,只是淡淡道,“百忍可成金,她算是用心良苦。”

七竅玲瓏心,她素來便是這般謹慎隱忍。

便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寧可鮮血淋漓,也不會說出來。痛與不痛都無關緊要,只要活著就好,只要能復仇就算死也值得。

軒轅墨不說話,御筆揮毫,只在白紙上寫上一個忍字。卻在頃刻間明白,她的堅韌與掙扎。輕嘆一聲,眸光清淺,本就無心,何來忍字?不過是柄刃,隨時都能直取性命。

“皇上?”風陰頓了頓,“盈國公之事……”

“准奏。”軒轅墨鏗鏘有力。

眸色顫了顫,風陰徐徐垂下眉目,“是。”

他既可準,自然會有人不準,他不去做這出頭鳥,自然會有人急不可耐的要出頭。既是如此,他又何妨坐山觀虎鬥。

大筆一揮,卻蒼虯有勁的寫下她的名字。

她的才能足夠留在他的身邊,但……她自己走進了棋局,明知是個局,卻還要一頭撞進來。只是為了母仇?為了還在握在他手中的兄長性命?抑或是為了御芳齋裡月兒的性命?至少,她從未為自己想過。

佇立窗前,負手而立,軒轅墨目光冷冽。

那夜她說,是他讓她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心,微微的浮動,有種異樣的錯覺。猶記得那日,他親手為她繫上紅絲線。左不過一場做戲,何必當真?何必認真!世間女子貪慕虛榮,都不過為了俗世繁華,何曾有過乾淨和真心?他不願信,也不去信。

女人,只堪為人利用,愚鈍不可及,只想著富貴榮華。而她不也是想要利用他來報仇嗎?與那些女人有何分別?

他冷笑,許是這樣想著,會讓自己的心情得到平復。

唯有自己知道,看到她豆腐乳和青菜湯,他忽然有種無法言表的觸動。世間女子千千萬,聰慧之人又是何其多。可是如她這般瞭解他的,卻是少之又少。她竟然懂他的心思,懂他的處境,她知道再多的言語都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憤怒。

所以她乾脆不說,她希望他能自己看見。不是看見她的心,而是看清楚他自己的心。

只是她不知道,局勢早已容不得他有絲毫的鬆懈。

御芳齋裡的月兒還在沉睡,葉貞伏在床沿,靜靜等著,等著月兒能儘快的甦醒。外頭的日頭漸漸沉沒,一輪明月皎潔如霜。

她握著月兒微涼的手,心痛如絞。

驀地,脖頸處微涼,一柄短刃抵著她的脖頸,冰冷的寒光閃爍著嗜血的慾念。

葉貞的徐徐抬起頭,卻只是清淺冷笑,“你終於來了。”

98。以後,我是你的手

“你知道我是誰?”身後傳來女子冰冷的聲音。本書百度搜尋抓幾書屋

葉貞小心的為月兒捏好被角,小心翼翼的姿態,生怕驚了月兒,“知道。”

卻聽得身後的女子嗤冷含笑,“你別碰她,現下無人,你這般惺惺作態是要做給誰看?她能有今日卻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花言巧語,豈會讓她博了命也要與你生死一處?”

“你卻好,毫髮無傷還做了四品御前待詔!你自當搏你的上位,為何要拉上她。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