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心。
勉力想要站起來,慕風華只覺得身子莫名的焦灼,登時死死盯著桌案上的香爐。該死,她說什麼?蒙汗藥?作死的丫頭!
還未走到桌案邊,慕風華已經跌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原本微白的面頰微微泛起一片緋紅,原本傾城的容色此刻越發豔若桃李。
244。你也許認得我
葉貞等了一夜始終沒能等到離歌回來,整顆心都開始顫抖不已。(百度搜尋黑巖谷;沒有回來,這代表了什麼?出了事?還是性命危矣?
手心微涼,脊背彷彿有冷風掠過,霎時破開了皮面,鮮血淋漓。
她站在院子裡,看著天微微亮,而後低眉看著自己的腳尖,心頭的惶恐不安越發厲害。
“你在等離歌?”一道清晰而微弱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葉貞驟然轉身,卻看見熟悉的身影立於身後。黑衣素裹,微光下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落在葉貞的臉上,眼角微揚,葉貞知道她在笑。
心下微怔,“你是誰?”
黑衣女子繞著葉貞走了一圈,雙手負後,儼然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你猜。許是你認得的,左不過……你也許並未放在心上。”
聞言,葉貞擰了眉,卻當真一時之間沒能想到是誰。宮闈之中,身邊的那些女子,她一一猜了個遍,始終未果。不由幽然吐出一口氣,“你三番四次救我,算起來我還欠你性命。如今你此番前來,到底所謂為何?”
那女子低低一笑,“你為何不直接問我,到底是敵是友?”
葉貞輕笑,“若我直言,你會告訴我嗎?”
“會。”她斬釘截鐵,“是友非敵。”語罷,她攤開掌心,一顆藥丸置於掌心,“你要的東西。”
“我該信你?”葉貞看了看藥丸,而後盯著她的眼睛。
“自然。”她聲音在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皇上的傷,難道你也不顧了嗎?”
葉貞盯著她的臉,羽睫微垂,遮去眼底所有的精芒。皇帝的傷固然是第一位的,但是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這東西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她豈能讓軒轅墨以身犯險。何況……就算這人三番四次的相救,難保不是苦肉計。
現下對方身份未明,她若貿貿然輕信,來日闖下禍來,必定萬劫不復。
再者……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卻敢出手相救,必定與東輯事有隙,但種種行為表示,她也不是國公府的人。這立於國公府與東輯事,而又不為皇帝所知之人,到底是誰?
葉貞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保持緘默。
“離歌暫時回不來。”她挑了眉,已經看出葉貞的不信任,“她這江湖習性誠然要不得,早晚作死她自己。不過我已經把解藥拿回來了,你可以放心的用。”
素手伸出去,葉貞到底還是接過了那枚藥丸,放在掌心目不轉睛的盯著。
須臾葉貞才開口,“為何要幫我?”
“我說過,是奉命而為,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她這話早前就說過,然這一次說得越發認真,“你不必問主子是誰,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說。其他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給你答案。”
“是你救了風陰?”葉貞問。
她頷首,“是。”
葉貞倒吸一口冷氣,“為什麼?”
“奉命!”她還是這兩個字。
葉貞低眉思慮了良久,略帶遲疑的開口,“那離歌現在何處?”
聽得這話,那女子低低的笑著,彷彿瞧著什麼十分有趣的東西,“自然是個好地方。你放心,天亮之前她定然能回來。”
“她……去了慕風華那裡?”葉貞的心漏跳一拍。
又是一陣低低的輕笑,黑衣女子用力點頭,“她去盜藥,左不過她傷勢未愈,早前雖有我的大還丹,隨後又一場鏖戰,功力早已遠不如前。是而她自作聰明,可惜功虧一簣。”
“你為何不救她?”葉貞心驚。
黑衣女子搖頭,“她若有生命危險我自然要救,可是……”頓了頓,眸色微轉,“橫豎她不會有事。”
葉貞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叫做“自作聰明,功虧一簣”,什麼叫做“不會有事”?這兩個理論分明是背道而馳,怎的到了她的嘴裡,卻成了順理成章之事。她說得雲淡風輕,葉貞卻是提心吊膽。
一想起慕風華置人於死地的眼神,葉貞整個人都繃直。
手心一片濡溼,離歌傷勢未愈,如何能與慕風華抗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