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沉默不語,她無法告訴耶律辰,太后已經有心無力,石國內佈滿了耶律楚的兵力,太后連一隻蒼蠅都放不出來。等著太后的訊息,無疑是在坐以待斃。
要救太后,難如登天。
但她豈是輕易服輸之人,既然來了虎師,她必要虎師發揮最好的效用,這一趟不能白來,這半路截殺,也不能白挨。
睨一眼桌案上的筆墨紙硯,葉貞的嘴角微微溢位清淺的笑意,眼底的光邪冷至絕。
丞相府內,玄武將如意寶簪雙手奉上。
軒轅墨坐在亭子裡,外頭的陽光慵慵懶懶的落在他的身上,眉目微揚,眼底有微光溢位,卻教人看不清內中情愫。
看一眼玄武手中的簪子,軒轅墨也不去接,只是清淺的開口,“送去石國,交給狼主便是。”
“這簪子估計有恙,否則狼主何以去搶奪?而爺您又何必讓我也跟著去?”玄武愣住。
不聞不問只看一眼,若是這簪子沒什麼用處,耶律楚何必費盡心思要得到?然軒轅墨此刻雲淡風輕的態度,卻彷彿這簪子就是個貴重的物什,誠然沒有想象中的用。
這是……怎麼回事?
“狼主去搶,自然有他的心思,你又何必去猜?只管交給他便是。至於我讓你跟著,只是不想讓她死了。誰都可以傷,唯獨她不可以。”軒轅墨徐徐起身,望了望外頭明媚的天空,幽幽吐出一口氣,“去吧!”
玄武行禮退下。
打從他告訴耶律楚,太后賜給葉貞金簪時,便已經看出了耶律楚的殺意。是故出了赤峰殿他便讓玄武跟著,不受點傷如何能讓她達成心願?不受點傷,就太假!也太危險!
如今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
軒轅墨緩步朝著房間走去,面色凝重。
推開門幽暗的房間內,耶律綺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但見耶律綺面黑如墨,較之剛剛從禁地裡抬出來,已經好了很多。臉上的黑氣不斷的潰散,連御醫都說公主體格異於常人,中了這麼深的毒還能殘存一口氣,委實了不得。
但軒轅墨並未讓御醫瞭解過多,只是草草的打發了御醫,連藥方都沒留下。
這毒本就無解,御醫只能做表面功夫。既然如此,何必多費唇舌,惹人疑竇?
輕嘆一聲,軒轅墨走到床沿,面無表情的坐立。陰暗中,他的眼底有冷戾的流光浮起,“還是回去吧。”
語罷,軒轅墨別有深意的看了耶律綺一眼,走到視窗處負手而立。
房內,一片死寂。
409。到底是誰躲在暗處?
軒轅墨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之所以能活著回來,是因為他尚且有幾分利用價值。(爪譏書屋 至少目前這個局勢,耶律楚必須有一個強有力的鉗制。他自以為耶律綺會成為彼此牽連的橋樑,殊不知早已成為毒瘤。
輕嘆一聲,軒轅墨眸色沉冷。
想來葉貞已經進來虎師營地,虎師的重患短期內是無法剋制的,他推算了時間,估摸著至少十天半月藥效才能發作。
十天半月,就算好了也該是下月初。
凝了眸子,彷彿想起了什麼,軒轅墨轉身看一眼昏迷不醒的耶律綺,突然朝著外頭走去。
管家迎了上來,“大人。”
軒轅墨眉目微涼,“何事?”
“有訊息了。”管家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眉目有些驚懼之色。
眸色微轉,軒轅墨知道,定然是有了耶律德的訊息。拂了袖,軒轅墨轉身朝著書房走去,“跟著來。”
管家快速跟著軒轅墨走進書房,有些慌張的關閉房門,“大人,查清楚了。”
“怎樣?”軒轅墨端坐太師椅,面色有些冷。
“十里八方的義莊都不曾發現過無名屍體,昨兒個還有人看見了德王爺,想必……德王爺是真的從墓裡爬出來……”
“胡言亂語什麼?”軒轅墨冷喝一聲,“造謠生事,就不怕我殺了你嗎?你可知這樣一說,對如今的局勢會有何影響?我現今執掌鷹師,耶律德卻死而復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軍心動搖!”
管家撲通跪地,瑟瑟發抖,“奴才不敢!”
“管好自己的嘴,就是管好自己的腦袋。”軒轅墨冷厲無溫,“此事儘快向狼主彙報,不許二人知曉。”
“是是是。”管家額頭滿是冷汗。
緩了口吻,軒轅墨道,“去叔王府查過沒有?”
“王府被查封,裡頭的東西奴才派人清點過,旁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