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決定對不實報導這件事情的每朝日報記者,提出誹謗告訴……
據三味堂的宣告指出,所謂的性騷擾案,只是一個員工聚餐時開的玩笑,但卻被每朝日報記者當秘辛爆料,稍晚這位記者也將現身說明,目前不排除他有親自向窪川修作致歉的可能……“
看著電視上播出的新聞,修作的臉上慢慢地浮現笑意。
“哼!”他冷笑一記,“這些媒體記者果然不給他們下下馬威是不行的!”
“窪川先生,”川島問:“你真的打算對那個記者提出誹謗告訴嗎?”
他挑挑眉,“這得看他的表現。”
“嗄?”她微怔。
“他後續的表現如果讓我覺得還算滿意,我會放他一馬,但若是……”說著,他眼底閃過一抹駭人的銳芒,“他讓我很不高興,那我也會讓他的日子很難過。”
“唔……”川島若有所思,“那小林她……”
“小林怎麼了?”他問。
川島微皺著眉,試探地問道:“她請我代她問你,她是不是要自動提出辭呈?”
他微怔,“為什麼?”
“因為這件事是她……”
“叫她別傻了。”他蹙眉一笑,“事情過了就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的意思是……”
“叫她好好的繼續幹吧!”說著,他關上電視,然後抬手看錶,“十點半了?”
“是的。”川島點頭。
“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他邊說著邊起身,接著撈起西裝外套,朝門口走去。
川島尾隨在後,“ㄜ,窪川先生……”
“還有什麼事?”他轉身,見她欲言又止,一臉遲疑。
“這也許不關我的事,不過……恩田她……”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恩田她為什麼指著我叫色狼?”
“ㄜ……”她囁囁地點頭,“是的,我很疑惑……”
他挑眉一笑,“這件事說來話長,是我跟她之間的……私人恩怨。”
“嗄?”她一怔。
“但是,”他嚴正宣告,“我絕對沒有非禮過她,就這樣。”
“那麼她現在……”
“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神秘地一笑。
“安全的地方?那是指……”川島對這整件事的好奇及疑惑,絕不比那些八卦的媒體記者們還少。
“川島。”修作笑意一斂,直視著她,“這件事公領域的部分就到此為止,剩下的……是我的私事了,”
聞言,川島知道他這句話是“不關你事”的客氣說法。
“是。”她點頭微欠,沒再多問。
“明天見。”他說,然後轉身走出辦公室。
十一點多了,獨自待在修作的“秘密基地”的理加,還是無法入眠。
在他離開後,她開始在屋子裡進行她的探險。她發現這裡有三間房間,而其中一間充滿了他的個人用品,當然,她也在這裡找到他的衣服。
她吃了冰箱裡的微波義大利麵,洗了澡,換上他的T恤。不過保守的她,並不敢直接穿著T恤在屋裡晃,她還找了一條牛仔褲套上,想當然爾,她的樣子是有點滑稽的,因為此刻的她,活像個偷了爸爸衣服穿的八歲小女孩。
坐在客廳裡,她呆呆地等著,內心充滿了不安。他說他會盡快將事情處理好並回來接她,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她不想一個人在這裡過夜,她真的覺得很怕。
他這裡沒有電視,只有電話、傳真機跟電腦,她得不到外面的訊息,也不曉得這件事的最新發展。她想過打電話問真由美,但她的手機不知怎地竟沒開機。
“唉……”她癱在沙發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屋樑。
也許她該睡個覺,也許在她睡覺時,所有事都解決了,也許……也許等她一覺醒來,他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想著,她閉上了眼睛——
或者真的是累了,不一會兒,她就失去任何警覺,即使隱隱聽見聲音,也倦得不想睜開眼睛,直到她感覺到兩道溫柔卻炙熱的視線,還有輕微的觸控……她猛地睜開眼睛。
“嚇到你了?”眼前不是別人,而是從公司趕過來的修作。
她怔怔地望著他,臉上一陣燥熱,
“你……你什麼時候……”她驚羞地翻身坐起。
“剛到。”他一笑,“看你睡了,沒叫你。”
“喔,是……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