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鈥嘖了一聲,視線轉向不遠處的baibing。
"爸,你這女婿空有其表,我看你現在恐怕連兩萬塊都拿不出來吧。聽說前些日子你還去挑婚紗,結果兩手空空,估計是被人趕出來了,真是可悲啊。"
他說著,直視桑延。
關於桑延空手從婚紗店回來的事,白家上下幾乎無人不知。
"依我看,租個婚紗不就好了?何必非要買呢?結果丟了自己的臉,還讓人覺得我們白家窮困潦倒。"
白墨看著桑延,冷笑連連。白小柔聞言,眉心緊鎖。
"我們已經買了婚紗,過幾天就會送到!"
白墨還未開口,便搶先嘲諷道:
"你還真以為你們家有錢啊?"
他轉頭看向baibing。
"你這女婿廢物也就罷了,連你女兒也這麼說,你也不管教管教,連話都不會好好說。"
baibing望向一旁臉色鐵青的桑延。
"閉嘴吧,別在這裡丟人了!"
白小柔欲言又止,想為桑延辯解,卻被桑延輕輕拽了拽手臂。桑延隨即轉頭看向白鈥。
"婚紗我確實買了,而且是買斷的。"
桑延說話時,一臉無所謂。
白鈥立刻冷笑。
"你還真把自己當富翁了,能買斷婚紗?據我所知,你去的是顏良的婚紗店吧,能買件普通的婚紗就算不錯了。哦,對了,也許你連普通婚紗都負擔不起,現在在這兒裝闊呢。"
桑延盯著他,不願多言。
白笙看著桑延,眉頭微皺。
"原本你與顏良交情深厚,大可透過這層關係與他家人建立聯絡,但你小子偏偏不懂得利用,你清楚顏良的能力有多強嗎?說出來會讓你驚掉下巴!"
桑延輕蔑地笑了笑。
"能力如何重要嗎?再者,顏良也沒富裕到哪裡去。"
相較於他自己,顏良的財富微不足道,連他的一成都不及。
更何況,顏良本就是他的徒弟,那些資產本質上也是他的,何必急於談論合作?
"吹牛也不打草稿,真是丟人現眼!"
白鈥嘴角掛著冷笑,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算了,我一會兒還得去簽約,不跟你們在這兒耗時間。"
桑延盯著白鈥。
"你其實不必去了,因為這份合同,即使你去,也無法簽署。"
"你在跟我說話?"
白鈥轉向桑延,同樣冷笑著,然後看向不遠處的白笙。
"爸,你看到了嗎?到現在他還在這裡炫耀。"
他又轉頭看向桑延。
"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你說我籤不了,我就籤不了嗎?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能籤成這份合同,你就帶著你妻子離開我們白家!"
張蘭芳聞言愣住,皺起眉頭看著白鈥。
"大哥,柔兒和她丈夫畢竟是我們白家的人,直接趕他們走不太好吧?他們倆走了,怎麼生活下去呢?"
現在桑延沒有工作,說到底確實依賴女兒生活,但他對女兒的關愛是真心實意的,也因此,她才願意讓桑延留在白家。
但如果桑延和白小柔真的離開白家,他們可能真的會流落街頭。
桑延站起來,點頭同意。
"我可以跟你賭,但如果你這次籤不下合同,你就離開白家,而且你要把白家的股份全交給小柔。"
他說這話時,看向一旁的白小柔。
白小柔臉色一變,皺起眉頭。
"沒必要……"
她知道桑延或許真的有能力,畢竟她瞭解桑延與顏良的關係,但若桑延真這麼做,他們與白鈥的關係將徹底僵化。
她瞭解桑延是顏良的導師,但她對顏良對桑延的情感一無所知。萬一顏良心生悔意,他們倆在白家還能立足嗎?
因此,此刻的白小柔心中仍有些憂慮。
桑延輕輕握住白小柔的手,沉聲道:“這十年,你受了不少苦,從今往後,我要你在白家挺直腰板!”
一旁的白鈥聽見這話,嘴角浮現出譏諷的笑意:“哎呀,真是笑死我了,今天是不是有人沒吃藥就出門了?”
白冰的臉色瞬間陰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直視桑延:“你能不能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數嗎?以前我還真以為你和顏良有什麼牽扯,可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