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明智之人,應當儘快向他們夫婦二人明言,儘早取消這場婚禮才是,如此明日賓客臨門,方不至於令他們更為難堪。"
白玉簫不願參加婚禮,其中原由有兩點。
其一,他實則厭惡桑衍與白霜兒,其二,則是他認為桑衍行事太過不分輕重。
桑衍遞出請柬時,只顧自己面上風光,欲讓人知曉他與白霜兒的婚典將在騰龍谷舉辦,但這根本就是一場空想。
即便是顏良這等高人,亦不過僅有進出騰龍谷的資格而已。
顏良尚且無法在騰龍谷內舉辦婚禮,更何況是桑衍與白霜兒兩人。
如若自己真的前往,怕也只是徒增尷尬,他不願自討沒趣,故此拒絕桑衍與白霜兒的邀請。
張蘭煙見狀,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前輩,您真打算這麼做麼?"
在家裡,她一直沒什麼話語權,但現在連跪地哀求都無法打動白玉簫,這讓她倍感絕望。
白玉簫對此卻是淡然揮手。
"你無論怎樣哀求都於事無補,倘若他們在其他之地舉辦婚禮,我或許可以指示白家長老們前去捧場。但在騰龍谷,此事萬萬不可!"
既然是白玉簫定下了調子,白家其餘弟子自然也不會願意出席這場婚禮。
但若桑衍與白霜兒選擇在其他地方舉辦婚禮,白玉簫或許會讓家族管家代為出席,也算是給二人留些顏面。
然而桑衍與白霜兒若執意如此,他也無話可說。
白霜兒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立刻闖了進來,一把攙扶起了張蘭煙。
"母親,不必如此向祖父低頭祈求。"
張蘭芳察覺到白小柔和修煉者白小柔並肩而至,不禁黛眉緊鎖,她此刻深深吸了口氣。
“你們二人不是曾表明不願涉入此事嗎?如今又跟著過來,究竟所為何事?”
白笙聞此言,便冷冷一笑。
“我還以為你是受了桑延真人與小柔仙子之託前來,未曾想竟是你自己主動尋來,如此一來,我更是沒有理由隨你們前往了!” 他本就對桑延真人與白小柔心存芥蒂,此刻見二人連放下顏面向他懇求都不肯,那就更無須他涉足二人的修真大典。
桑延真人聽罷,冷哼一聲。
“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若不願參與其中,明日恐將再無機會參與這場盛會了!”
對此,桑延真人認為他已經給予白笙足夠的尊重,倘若對方執意不肯出席,他也無可奈何。
白笙卻對桑延的話嗤之以鼻。
“若是他人這般對我說,或許我還有所猶豫,但你這小輩所說之言,我斷然不會信以為真,屆時只怕你們連入門都難,更別提成功舉辦修真大典了!”
桑延真人點點頭,旋即轉移視線看向張蘭芳。
“岳母大人,家父的態度已然堅決無比,此事已無需再多言。”
張蘭芳臉色陰鬱,凝視著桑延。
“無論你們選擇何處舉行修真大典,若無白家之人到場見證,你們什麼都算不得,自家人都不屑於出席,又怎能指望外人光臨你們的盛典?再者,你此舉實屬荒唐,萬一夜明之時果真無法踏入典禮之地,豈不是要讓小柔仙子當眾蒙羞?”
聽到張蘭芳這樣說,白小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孃親,您別這麼說,我們選定的慶典地點確實在騰王府邸,就在前幾天,我已經親自前去檢視過慶典現場,佈置得頗為典雅壯觀!”
張蘭芳冷哼一聲,目光落在白小柔身上。
“小柔,我知道你心中偏向他,因此你才會說出這般話來,不過你也很清楚騰王府邸是什麼所在,絕非你們這樣的修為之人所能輕易踏入。”
說到這裡,張蘭芳再度將目光投向桑延。
“你若真心不想舉行修真大典,那我們就看看你明日將會如何自食其果!”
張蘭芳話畢,便看向白小柔。
“明日你不許參加這場修真大典!”
白小柔頓時愣住。
“孃親,您在說什麼呢?我是慶典的主角,怎麼可能缺席自己的婚禮呢?”
桑延也皺起了眉頭,但他深知張蘭芳能屈尊至此尋求白笙的幫助,這意味著張蘭芳內心深處的確在乎白小柔。
於是即便張蘭芳對他百般不滿,他也只能強忍下去。
當下,桑延便向張蘭芳解釋道
“師孃,您儘可安心,明日只需您出席法會便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