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偶爾晚歸,總是想起從前,顧子矜走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他的羽翼裡面,她揪住他袖口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可愛。
而如今,她眉宇之間盡是平和。
能夠失而復得,已經不易。
他生來內斂,許多話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想著這回好了,以後待她好,她就都明白了。
其實,顧子妗在侯府時候來歷不明,出侯府之後又和齊王殿下牽扯不請,母親自然是頗有微辭的,她不願意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雖然彆扭了些時日,可婚事操辦起來竟也是有條有理
只在喜帖上面有些頭疼,母親總覺丟臉,竟然連請帖都省了發去,他偶爾過問,也覺得太過張揚不太妥當。好在她也是並無親戚在京城,太子妃娘娘也並未過問,就這麼壓服下來。
侯府裡面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從新房的佈置到聘禮,都能看出是費了心思的,老太太也不算糊塗到底,沈君煜放心得很,到了太子府,通報片刻,就見著顧子妗帶著捧雪走了出來。
不日就要成親,喜服已經出單。
也是有幾日沒見著她了,很是想念。
站在車前;他眼角盡是柔色,她也不若從前,行起路來翩翩而至,韻味十足。
時日長了,母親會喜歡她的。
顧子矜也是悶了多日,第一次出門。
他給她掀起車簾,示意她先上車,捧雪坐了外面,他後鑽入車內,坐了子矜的身邊。
以前廝混在一處時候,他從來都是君子行為,只是她淘氣總也逗弄他,討抱甚至是拱來拱去的,憶起往事,他伸手摸到她放置一邊的手摩挲著在掌心。
顧子矜卻是心神恍惚。
他端坐在旁,若是以前,她早就沒骨頭似的靠過來了,可等了片刻,她也只是偏著頭不知想些什麼。
他捏了捏她的手,她離府的日子,從隨她去,到不甘心,再到討要回來,這期間度日如年。可即使現在兩個人坐在一起,又覺得疏遠許多,這種言不清的隔閡之感讓他心生不悅,抿著唇,甚至是扯了她一下。
她這才回神,眨著眼看他:“怎麼了?”
沈君煜盯著她的臉:“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出了什麼事嗎?”
顧子矜低了頭去,抽回自己的手在一起絞著:“咱們幹什麼去?”
他疑惑地看著她:“帶你去看看喜服,你到底怎麼了?”
她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沒事,我突然不想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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