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政撫手嘆曰:“這兩首對子不難,可石學士不假思索答出,果然才學過人。”
石堅心說你就抖吧,特別是後面一個對子,難度不大?他笑笑說:“下官也有一聯,請耶律貴使籤賞。”
耶律宗政忐忑不安地說:“不會太難吧?”
石堅答道:“不難,貴使聽好了。鳥在籠中欲張飛,望孔明,無奈關羽。”
“咦,此聯何解?”耶律宗政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他還求救地望著婉蓉,可連婉蓉也在思索。
石堅說道:“好聯子不多,說出就沒有多大意思了,假如一個月後,貴使還沒有想出答案,下官可以寫信告訴你。”
宗政沒有辦法,他也在後悔,自己和這少年考研什麼學問,不是自找苦吃。他站起來與石堅告別,只有在這時候,石堅才注意到婉蓉眼裡略帶起灩灩淚光,可是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了聲:“沙子迷了眼。”
石堅送走了耶律宗政後,他又忙著向船廠走去,現在他一分鐘時間恨不能當兩分鐘用。可在路過一條巷子時,看到巷子邊上圍著許多人,還不時地傳來叫好聲。
現在開封打把式賣藝的不少,象玩雜技的,說大鼓書,唱綁子戲,形形的娛樂活動都有,也沒有他前世為了市容,有人治理。開始石堅也不在意。當他轎子就要過去的時候,看到場子中表演者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和他的年齡相佛。他來了興趣,喝令轎伕停下轎子。這時,人民正看得津津有味,也沒有想到這個聲滿天下的少年也來到這裡看稀奇,更沒有人注意他。
石堅就看到一個小和尚,他在場子中間表演刀術,一把大刀讓他舞得水潑不進。他表演完畢後,因為年齡小的緣故,額頭也涔出汗水,他對著四周的人說:“各位父老親,小僧的師父不幸過世,連安葬的費用也沒有,還請各位父老鄉親幫個忙哉。”
說著用手拿出一個盆子,向眾人要錢。
這樣的騙子石堅前世見得多了,什麼家中老母生病,或者錢包被人偷了沒有路費回去之類。他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就要離開。可是那個小和尚比他速度還快,身形一晃,來到他身邊說:“這位小官人,小僧的師父是真的過世了。”
這時,眾人才看到石堅,一起喊道:“石學士。”
“啊,石學士?”那個小和尚連忙牽扯他衣服的手。
石堅微微一笑,說:“小和尚,你說你打把式賣藝是為了安葬你師父?”
那個小和尚點點頭說:“是啊。”
石堅又笑著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和尚又點點頭,說:“是真的,出家人不打逛語的。”
石堅說:“這樣吧,你可帶著去看你師父的遺體,如果是真的,本官就幫你把你師父下葬了。如果是假的,本官就要判你一個欺詐的罪名。”
那個小和尚點頭稱好。
石堅跟著他來到一個破廟裡。結果大出他所料,還真的看到一個老和尚圓寂了。看來已經死了好幾天,都有些臭味。
石堅就對這個小和尚動了側隱之心。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小和尚開始看到石堅露出鄙夷神情,還著急他誤會自己,可現在聽到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就是石堅,他答話時也有些拘束,他告訴石堅。他本名叫崔永元,法名叫悲釋。從小家中父母雙亡,四處流浪,被這老和尚收留,還教他武藝。現在老和尚死了,他又窮,沒有錢安葬,才在街頭賣藝,想謀取兩個錢安葬可看的人多,都和石堅一樣,不相信他的話,沒幾個人施捨他錢。所以他才急得拉石堅的衣袖。至於以後,他還沒有考慮,或者再投奔那個寺廟。
石堅對他說:“這樣吧,本官給你錢安葬師父,等你將你師父安葬好了,可以來我家投靠我。不過,你還是還俗吧,用你的本名。”
畢竟一個頭頂油光蹭亮的小和尚在他家中,總有點怪異。
說著他丟下一些碎銀兩離開。
那個崔永元還傻呆呆地站在那裡,真到眾人連誇他走了好運,這下子是鯉魚跳了龍門。他想起還沒有謝謝人家,等到他來到門口,石堅早就坐著轎子走了。
隨後幾天石堅依然繁忙,車床太簡陋了,造出的東西不標準,還有工人不熟悉,造成許多浪費。比如車個螺絲,成品率只有達到百分之三十,更不要說因為螺孔車得不標準,造成大部件報廢。看到這些好鋼被一件件糟蹋,那些前來觀看的武官一個個心疼不已。這使得那些工人更加緊張,但石堅反覆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