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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色粉紅曖昧的幔帳之後,其後隱隱約約的有一扇又一扇的門,門與門之間的白牆皆是掛上了曖昧婉約的情色書畫。

受過現代種子薰陶的松皆央對這些不太感興趣,被推進那些準備好的,讓姐們兒單獨給唱唱曲兒的房間之前,他還趁著混亂偷偷耳語問了問相沉一句:“多少錢啊這?”

這裡人太多,不做聲的問相沉伸出了三根手指,此時的他注意力並不在松皆央身上,卻是若有所思的同樣環視了一番這白蓮樓的內部環境。

三兩?松皆央猜測到。

之後的事情松皆央可謂是被脂粉滿身的女子給圍的呼吸困難,白蓮樓的女子太熱情,訓練有素的依偎都讓他覺得擁擠,全靠問相沉在一邊扶著他才能在這麼久的時間裡緩過來,結束之後結果什麼也都沒享受到,讓他光覺得自己對脂粉要過敏了,後悔自己不回王府休息,偏要在折騰了快一晚上,只為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等松皆央被一壺酒灌得七葷八素倚靠在問相沉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抱出白蓮樓之後,問相沉在馬車裡平穩的把松皆央放下,然後讓坐好,給蓋了層毛毯之後,問相沉才緩緩的給酒都還沒醒松皆央算起了賬:“之前還沒和你說清楚,其實這只是一晚上的彈唱聊天,就用了三十兩,再加上之前給老鴇的一兩,以及門房帶人路過巡查給的小費。”

三十二兩,醉酒之時還默默在心中算出結果的松皆央,其實醉眼朦朧的在結賬的時候就看到問相沉給的三張銀票了,以為自己醉得太厲害不是太敢相信的他現在終於在問相沉的嘴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除了京城以外,大部分的府城的居民兩年的生活開銷才有這麼多,鄉下的農村地區更糟糕,要知道他一個王爺還沒宿娼,就已經用了這麼多錢。

他原本以為問相沉只是真的要來帶他見識一下世面的,結果最後溫柔鄉在懷嬌玉沒見識到,反而見識到了這個社會的不太平。

喝了點酒的松皆央迷茫的按了按額頭:“這些青樓一年都上多少稅啊?”

對此問相沉只是搖頭:“我不是戶部的官員,但是這種青樓的後臺一般都結實的可以讓這些青樓不作任何的上稅。”

不上稅?松皆央只覺得整個人都醒了。

這麼好的地段,這麼貴的消費,竟然還不用上稅的,背後的老闆是誰?也太過分了吧?

松皆央感覺自己有點心裡不平衡了:“這誰家的產業?”

“你猜?”坐在松皆央身邊,問相沉一臉高深的並不說出答案,只是讓松皆央自己揣摩。

第一個反應就想到太子的松皆央如實的提名了:“太子?”

問相沉搖頭。

“我?”

還是搖頭。

“難道是京中的哪個重臣?比如貴妃的孃家?”

問相沉繼續搖頭。

說真的,京中能說的幾個可能不用上稅的大腿可都給說了誒,松皆央心裡打鼓的推測了一番,終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

結果還是搖頭。

“不猜了,猜不出來。”氣餒的松皆央手一交叉,就杵著坐姿不動了。

其實猜的也差不多,問相沉只是哀嘆了一口氣,然後很是憂愁的說道:“雖然不是我的產業,但是卻也算是問家的產業,一直都是問家旁系的人在打理,年少的時候我也曾翻閱過賬本,一年下來也有百萬兩白銀入賬。”

“這麼多!全都不上稅?”這數目……松皆央想了下,這何止金銀山啊,都能金銀海了吧,我的天,這銀錠融了定能鋪一條路,不,能把幾個衚衕全給鋪了。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感覺自己有點不大好,這竟然沒人管?

沒有意識到問相沉到自家產業還不說明身份花錢的行為,哪裡不對的松皆央想了下,只覺得三大家族在京城裡的權勢滔天。

問家尚且如此,那麼貴妃的家族呢?皇后的家族呢?甚至那些皇室宗族呢?

想到自己現代念過的歷史書,松皆央知道寫著

所謂的宗族,就是一個王國一個帝國的爛蛆,這個時代看著美好,但是這麼的被啃食下去,滅亡的下場也是遲早的。

然而他一個出宮建府的沒實權的王爺能做什麼,松皆央想了下,除了觀望,他似乎也只能看戲了,他是王爺,盛世王朝下的蛀蟲的最頂端的存在。

等等,這白蓮樓問家的吧?問相沉不就是問家的三少爺麼?

松皆央沉默了,想著哽著許久,敢情問相沉裝成紈絝公子哥,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