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小掛墜來。
白舍接過去看了看,銀色的鏈子上,是一個銀質鏤空的圓球,可以開啟,也可以合上,做得甚為精巧,上頭鏤刻的是兩條蟠龍。
“這個叫燻球,用來裝那個香球的,一個能持續兩個月呢。”石梅小聲道,“這個男人戴著也不難看的……”
白舍微微笑了笑,低聲道,“多謝。”
石梅臉更紅,捧著管家給她準備的茶葉,回去了,出門的時候,還慌手忙腳地讓花盆絆了一下,趕緊跑掉。
白舍直目送她出了院子,走沒了影,才低頭,盯著那盒子香料和手中的燻球看了起來。
“莊主。”過了一會兒,管家又來了,“陳姑娘已經回香粉宅了,二莊主在前廳等著呢。”
白舍收拾了心神,將一顆香丸放入燻球之中,小心掛到了刀柄上,銀刀配上銀色的燻球,剛剛合適。白舍聞了聞,也沒多大香味,甚是滿意。將錦盒裝入懷中,去了前廳。
石梅捧著茶葉回到香粉宅,香兒上來接,“梅子姐,還樣東西還了一下午呀?”
石梅嘟囔了一句,“哦,喝了會兒茶。”
“白宅的茶葉想必是好啊。”紅葉和瓚玥也忙完了,正從前頭往回走。
石梅看了看四周,笑著將茶葉塞給香兒,問,“有吃的沒有啊,餓了。”
“我買了江南春的大包子。”紅葉叫忠伯拿來熱騰騰又松又軟的大包子,一人一個,香兒又將石梅帶回的茶葉泡了一壺,三人邊吃茶邊吃包子。
瓚玥點頭,“嗯,是好茶葉啊。”
“鋪子怎麼樣了?”石梅問兩人。
“差不多好了,再過三兩日就能開張了。”紅葉道,“可是東西還沒有。”
石梅想了想,道,“我們再等半個月開張吧?”
瓚玥點頭,“這倒是的,還需要好些東西呢,也不是光有香料就成了。”
“你是不是還想給白舍查那個案子啊?”紅葉問石梅,“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石梅點了點頭,道,“我那日能和離成了,也多虧了他救我,我不想欠他那份人情。”
紅葉和瓚玥對視了一眼,笑著道,“呦……你之前不是都已經幫他查出來好些線索了麼,這情還沒還清吶?可別是越還越多啦?”
石梅不好意思了,瞪了兩人一眼,惹得眾人都笑。
吃過了包子,三人洗漱,晚間點起了彩燈,眾人到了院子當間乘涼。
小福子坐在中間的石頭凳子上舔著肚子上的毛,石梅拿著一把桃木小撓子,給小福子撓著背。小福子舒服地哼哼著,在桌上蹭來蹭去。
紅葉在院中一棵桃花樹下練劍。
瓚玥也是個好動的,又是將門之後,也拿著一把桃木劍,跟紅葉學了起來。
眾丫鬟們在一旁,玩木棋、畫畫、臨字帖,笑鬧著。
石梅單手託著下巴逗小福子,香兒問她,“梅子姐,想什麼吶?”
“嗯……”石梅搖了搖頭,將撓子交給了香兒,起身,“我去趟香坊。”便匆匆去香坊了。”
香兒摸不著頭腦,問一旁收了劍搖著頭回來的瓚玥,“梅子姐怎麼了?”
瓚玥端著茶喝了一口,道,“唉,這白茶味道實在是不差呀,看把梅子喝的。”
石梅跑到了香坊,找了個繡團坐下,從一個箱子裡頭拿出了好些書來。
栻楣留下的書太多太多了,好些她都沒有看完,說不定看完了還能得出些什麼來。
石梅一頁頁地翻著,邊拿著那枚白玉簪看,直看到夜深睡意上湧,香兒將她扶回去臥房裡頭,她才沉沉睡下。
次日,石梅大清早就醒了過來,坐在床上發呆,看著手中那一根玉簪,眉頭微微地蹙著。
“梅子姐?”香兒湊過來看她,“你起床後都盯著它瞧了半個時辰了。”
“嗯。”石梅點頭,並不說話。
“今日十五,要進宮給太后請安的。”香兒從櫃子裡拿出華服來,要給石梅打扮。
石梅卻突然抬頭問,“香兒,你昨晚上做夢了沒有?”
香兒一愣,回頭看她,半晌才問,“梅子姐,我是說夢話了還是嚷嚷了啊?”
石梅認真問他,“真的做夢了?”
“嗯!”香兒點頭,“老嚇人一個夢啊!”
“什麼夢?”石梅追問。
“嗯……”香兒想了想,道,“我看到好多人晃來晃去的,只有影子沒有臉,模糊一片,就感覺森森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