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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啊——”一聲來不及壓制的尖叫聲就這麼衝出她的喉嚨。

片刻之後,戴允浩穿妥衣物,賽兒安靜的坐在床榻,一張出塵脫俗的臉滿是羞答答的紅暈,即使她的目光遲遲不敢再瞄向他,他仍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模樣很賞心悅目。

然而,他的裸體有這麼可怕嗎?她的那聲尖叫可把住在不遠處的丫鬟跟管事給嚇得從床上跳起,直接衝過來敲門,而他只在門內以她做惡夢帶過。

賽兒臉紅心跳,雙手握著丈夫遞給她壓驚的一杯茶水,她一口一口的啜飲,杯子也已見底了。

他從椅子上起身,拿走她手上的杯子,“還要?”

她羞澀的搖搖頭,偷偷抬眼,看他將杯子放到桌後轉身又看向她,視線一接觸,她慌得又低下頭。

室內靜謐無聲,這股氣氛讓她更不自在,只能無措的把玩自己白蔥似的十指。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不解的問:“你不是我的妻子嗎?難道不曾見過我的裸體?”

“我……那個……我們……”她輕咬下唇,羞得有些難以啟齒,但她知道他正耐心等著她的答案。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著他,“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被灌了許多酒,聽丫鬟們說,賓客們是要你借酒壯膽,完成人生大事,誰知你喝得太過,尚未入新房已醉死在席筵中。”

他皺眉,“那婚後的每一夜?”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雖是夫妻,但公開談論床第之事還是很羞人。“我、我們雖同房同床,但你不敢碰我,卻因為太君希望能有入門喜,你又扭扭捏捏,我只好……”想到那件她藉著酒意要霸王硬上弓,主動撲上一事,她仍羞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戴允浩見她的臉頰燒紅,像是滾燙得都要冒煙了,他大概猜出她做了什麼,“你硬上……”

“……你、你別講得這麼白,我、我也是沒法子,太君每天問,而你每晚身上的衣著又包得比我還要緊,還說我貴為千金之體,不容褻瀆,”她拍拍益發熱燙的臉頰,心中撲通撲通亂跳,“所以,我就逼自己拋開矜持,可結果你說……你不行……你那裡……沒法子行房。”

他陡地瞪大眼,差點想死。

這真的太孬了!那個白痴男人竟然跟妻子說自己的小兄弟站不起來?還真像個娘們將自己包緊緊,怕被妻子侵犯?

他抿緊薄唇,“那傢伙……呃,我是指尚未失憶前的我,完全沒碰過你?”也就是說,她仍是完璧。

她尷尬的直點頭。

“因此,這段日子我們同房,你才睡得很安心?”他再追問。

“呃,你最初失憶時我是很緊張,緊張到睡不好,所以才去數銀子,可後來我就不害怕了,因為你就算看到了我的……不小心撞見我沐浴,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這話究竟是埋怨還是有其他情緒,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跟他同床,自己真的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誤會真大!她認為他還是“不行”,所以才睡得超香甜?戴允浩真是欲哭無淚,好氣又好笑。

但其實,賽兒心裡還是有疑問的,因為她好像不小心看到他方才是處於亢奮狀態?

以前在宮中,因為好奇,她跟丫鬟們偷偷看過一些春宮圖或男歡女愛的書籍,所以她相信他剛剛是有反應的,那為何什麼事也沒發生?

她沒有那方面的經驗,這類問題又難以向外人啟齒,該請教誰呢?

戴允浩抿緊薄唇,望著她,真的夠悶了,事情比他最初想的更復雜、更棘手。

他該讓她繼續守活寡,等那個未必會回來的沒膽弱雞回到這個軀體?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伺機而動,將她跟季南風湊成對?

抑或是,乾脆就讓自己大膽的去愛,教會她何謂性愛的美好?

“皇甫斳……”她低聲的喚,他蹙眉,看著欲言又止的她。

“我們……不能當一對正常的夫妻嗎?”她鼓起勇氣問。

正常?他本身就不正常啊!

所以戴允浩終究沒有正面回答親親孃子的問題,只能拋下一句“再給我多一點時間。”

該死的!原來他也一樣的孬!即便看到她那雙羞赧但發光的明眸霎時轉為黯然,他也不能給出她要的答案。

他只是迷路的靈魂,並非這身體的原主,她嫁的不是他,萬一哪天真正的皇甫斳回來了,她和自己卻發生了什麼,誰能接受?所以有道德潔癖的他真的不允許自己佔有她的身體。但這無疑是個死結,明明沒資格擁有她,他卻已經徹底沉淪,眷戀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