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恩與仇。”
李玄聽了,大為感動,心下道:“這趙費硯貌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原來竟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姚子空撫著被趙費硯抓疼的雙臂,暗暗吃驚對方的外家功夫如此剛猛,個性如此彪悍。他看著疼的滿頭大汗,卻仍然牙關緊咬的趙費硯,道:“趙先生何苦如此作踐自己。唉,如你這般重情重義,江湖少有,似你這樣的漢子,也是我最佩服的。你若有意,何不與我同去棗嶺,面見我幫沈無懼幫主”原來沈無懼落魄江湖後,靜極醒悟,一再叮囑身旁人莫要重蹈覆轍,若見他人有難,當施救時要施救,避免四面樹敵。其後不久便有了姚子空三人路見不平,出手施救趙費硯之事。
姚子空先前見到桑萬錦與趙費硯後,已然認出這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正是自己當年救過的那個人。他記得沈無懼說過,趙費硯少年成名,生性本善,當年之所以在醉後將‘京都劍客’溫雕殺死,皆因受桑萬錦的唆使,這才釀成了亡命天涯的大禍。若救下他便是救一個朋友,日後如有機會,可利用好這份恩情,邀他加入天神幫。
第九十七章 圍魏救趙
李玄與唐冰聽姚子空相邀趙費硯入夥,這才明白,他在這時向趙費硯提及當年舊事,原來還有如此目的。趙費硯聞言,看了看桑萬錦的屍首,沉默片時,搖了搖頭,極為鄭重地對姚子空道:“適才我突襲你,儘管無法極速殺了你,但至少可以扭斷你的雙臂唉只是你當年有恩於我,我不能那樣做。現下我雙臂已斷,無法為了老桑與你拼個死活,這樣做,也算將你的恩情還了。老桑是我好兄弟,所以我還要提醒你,今時你若不殺我,待我日後傷愈,還是會去找你報仇的。”
姚子空哈哈大笑,道:“好個恩情已還。趙先生真性情中人。”言畢,從怪馬鞍畔取下一個牛皮酒囊,嘆道:“你走吧,希望下次再遇見你時,你不但毫髮無傷,而且更加健碩。嗯,那樣的話,咱倆就可放膽劇鬥來來咱飲一口烈酒,為了來日再見!”趙費硯聽了很高興,極為豪邁的大笑道:“豈能只飲一口,要飲我就飲三大口。”姚子空讚道:“好啊,三口就三口。”說著,舉起酒囊喝了一大口,然後交給趙費硯,後者也仰脖飲了一口。二人彼此往來,飲罷三大口酒。姚子空將酒囊摜在地上,大聲道:“趙兄長,青山綠水路長,咱們今後江湖謀面吧!”
趙費硯聞言,仰天大笑,忍著斷臂劇痛,俯身將桑萬錦的屍身拿起,負在肩頭,轉身對李玄施了一禮,又對姚子空道:“就此別過吧。”說著轉過身,一邊走一邊唱道:“兄弟么,你從哪裡來啊?為何咱與你相見,好似相識幾百載!兄弟么,咱從風裡來,頂著雨,迎著雪,划著拳,唱著歌兒,喝著酒兒。哈哈,咱都知道,江湖縱寬,天地雖大,光陰縱長,刀劍雖利,情義最甜,任誰都無法斬斷兄弟血脈。”
李玄見趙費硯嘶著嗓子,頭也不回,往大路深處走去,感嘆著道:“江湖縱寬,天地雖大,光陰縱長,刀劍雖利,情義最甜。嗯,任誰都無法斬斷兄弟的血脈!真好!”
唐冰俏生生的立在李玄身畔,也被趙費硯的豪邁感動了,眼圈紅紅的,拉住李玄的手道:“豈止兄弟之間的血脈無法斬斷,我相信,你我之間也如此!”李玄點點頭,使力地握著唐冰的手,感動之餘,竟有些哽咽。姚子空見趙費硯的身影消失無蹤,便對李玄拱了拱手,神色凝重道:“李兄弟,咱們上棗嶺吧。”由於唐冰的坐騎被桑萬錦拍倒在地,無法騎行。她便騎著姚子空的怪馬坐騎,緊隨李姚二人身後。
路上,姚子空將唐冰先前耳語自己‘只管往前闖,前方自有接應’的話告訴了李玄,但又不解問道:“李兄弟,唐姑娘何以知曉你會在前方等候?你們先前有約定嗎?”
李玄笑而不語,看著唐冰。
唐冰聞言,也嘻嘻一笑道:“你當然不知了。玄哥哥早在打敗燕山頭狄氏五常鬼時,便與我約定好了訊號。至於什麼訊號嘛,姚大哥你就莫問了,這可是我們的秘密。”
姚子空哈哈大笑,一面提氣疾奔,一邊暗思:“今夜接二連三遇到伏擊,其間無論飛駝聖主的人還是黑雲逸的人,俱是高手。若非有這二人幫助,自己恐怕連一處也闖不過去。真沒想到,幾個月不見,李兄弟的武功竟如此精進,似他目前的渾厚內力與武功,只怕比沈幫主及黑雲逸差不了多少。看來,今後他不想揚名都很難。”
李玄一路疾奔,一路上將字冊本中所載的各幫各派武功,從頭至尾思索了一遍。
但讓他奇怪的是,其中竟沒有黑雲逸擅長的‘黑雲三十六掌’法。難道這路掌法是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