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顛簸的路面。難道遇見冰凌了麼?李玄與凌瓏極目看去,只見前面本已寬闊的水域不知何時變窄,河水由此激盪起來。木船繼續前行,船下混黃的河水,突然被漸漸變窄的河道激怒,很不情願的被夾在河岸中間,掙扎中,像被束緊且飄揚在風中的黃色絲帶,搖擺起伏中不但加快了河水的流,而且激盪著焦躁不安。
艄公老大看上去是個老把式,穩穩地站在船尾,雙臂粗壯,牢牢把著舵,呼喝道:“各位客官,前行顛簸,趕快抱緊固定物什,切莫四處走動。。。。。。這是咱年前最後一趟買賣,若是成了,小命在手,若一不小心惹怒了黃河龍王,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夥兒看好了,往前不遠有處中心島,咱們無論如何要在天黑前淌過去啊!”
他呼聲才畢,一個巨浪衝著船頭撲來,木船頓時三搖兩晃。
李玄牽著凌瓏的手,扶住船舷,順著艄公老大說的方向舉目望去,只見黃昏暮光耀照下的黃河水不知何時已籠罩上了濛濛水氣。水氣氤氳,河水奔湧,二者互動融合。艄公老大操縱著木船,雖有些顛簸起伏,但仍在打著旋、激著花的激浪中前行。
船艙內諸人聞聽艄公老大呼喝,儘管有些緊張,卻又紛紛探出頭來張望。那七個容貌怪異的漢子望著水氣氤氳的前方,彼此對望了幾眼,眼中竟隱含悲喜不定的神情。
第一八八章 浪湧鬥險
?木船越行越快,河面雖被水氣遮擋,但孤島已然清晰可見。
河中心的孤島看上去不算很大,長滿了密密的落葉喬木。此時木葉盡落,稠密的枝椏、喘息的河水、呼嘯的風聲、黃昏的光影交織一起,讓人不免生出一種神秘之感。
李玄見河道被孤島劈成兩半,其中左半面河道極為狹窄,湍急的河水咆哮而過,激起的浪花足有丈高。而另一半河道雖寬敞些,但河面散落著突出水面的怪石,看上去似乎更為兇險。
真是天下黃河九道彎,彎彎如天險。
李玄從未見過河水有如此磅礴奔湧的氣勢,心下激盪不已,正在這時,他見艙內有刀光閃爍,先前入了船艙的幾個漢子正從船艙探出身來,似乎要撲向掌舵的船老大。
這幾人果然不是善類,他們鬼鬼祟祟的要做什麼,難道當真是衝著艄公老大而來的麼?
李玄正心中想著,船身被巨浪衝擊,陡然向右一斜,便趁勢滑出幾步,假意站立不穩。
他心中已然想定方法策略,因而足尖往放在船舷下的一支丈餘長篙上輕輕一,同時袍袖一甩,只聽嗡的一聲悶響,長篙陡然躍起三尺,被他的勁氣隔空推動,‘嗖’地一聲,往那幾個漢子飛過去。幾個漢子本打算衝向船尾,奪過艄公老大執掌的船舵,豈知偏在這時船身一晃,驀地飛來一支勁急的長篙,驚嚇狼狽之餘,忙齊齊將頭縮回,與此同時,只聽得‘啪’的一聲,長篙擊中了船篷,飛落在地上。
艄公老大似乎沒看見那幾個漢子要衝出船艙,相反卻將李玄故意踉蹌的樣子看在眼裡,大喝道:“如此險地,為何不回到艙內。。。。。。子,趕快給老子滾回艙內待著。”
凌瓏聽他粗口喝罵李玄,不由大怒,正要喝斥他不知好歹,卻見接連三四個巨浪迎面撲向船頭,‘咔嚓’聲中,已將船頭的物什掃落河中。她微微一呆,似被這無拘無束、奔行浩蕩的力量驚呆了,正怔怔間,早已經被李玄緊緊拉著,躍回了艙內。
這艘木船的船艙本來很大,但因堆滿了貨物後便顯得有些侷促。李玄才躍入了艙內,便看見為首那個瘦黑的高個漢子正手持著鋼刀將艙內七八個商客逼在艙角,而另外六個漢子則分別守著艙內顯要位置,見李玄和凌瓏匆匆入艙,忍不住冷笑不止。
李玄和凌瓏見這夥人果非良輩,還未出聲喝問,猛覺眼前寒光閃動,左側有刀風臨身。
這一刀猝不及防,快如閃電,毫沒花俏繁複的刀式,由上及下,直斬向李玄頸間。不過刀風還未臨近,李玄神功護體罩已做出反應。持刀急砍的漢子只覺手中鋼刀向外一滑,不但偏出半尺,而且‘咔’的一聲砍在了船艙龍骨上。漢子大吃一驚,情急之下想要拔出,怎奈適才自己使了全力,刀鋒被夾在龍骨中,一時拔不出來。
其餘漢子見狀吃驚不,呼喝著,紛紛舉刀迫近。
李玄牛刀試,察覺對方無論內力或是刀法竟不過是江湖三四流角色,心下稍定,見對方四柄鋼刀三柄指向自己,另一柄攻向凌瓏,大笑一聲,單手凌空忽抓,若探囊取物,瞬間將四柄鋼刀夾手奪過,笑道:“早先見你們鬼鬼祟祟,我當有何本領!原來不過如此。”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