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周圍都是白色的,睜開眼睛的夏隱月眼前依然只有漆黑一片。
“這裡是哪裡?”她能感覺自己躺在床上,然後她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也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澀菊香味,“這裡是醫院?我怎麼了?”
“你太累了,所以昏倒了。”他的聲音好冷淡,看到她醒過來,他也鬆了一口氣,她冰冷的身體曾經一度讓他以為這個女人離死不遠了。
“是你帶我到醫院的嗎?還有其他人一起來嗎?我是說——我的朋友安瑾和凌寒,他們有沒有一起來?”隱月努力的支起身體,聲音低沉無力,現在她想讓安瑾他們知道她現在沒事了。
“這裡只有我!你說的凌寒——是那個男人嗎?是你的男朋友嗎?你居然沒有告訴他我們的關係?”葉震霆走到病床邊,把她的身體按住,這麼虛弱還要亂動,想死嗎!而讓他心裡不悅的是——她居然還隱瞞著他們的關係,昨天夏之南不是說他女兒完全沒有異議嗎?那應該說明她是認同這件事的不是嗎?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他是個醫生,曾經幫我治過眼睛。我們的關係——我——”她能跟誰說呢?又該怎麼開口呢?她要跟一個之前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結婚了啊!
“怎麼,我和你的關係你說不出口嗎?很丟人嗎?”什麼女人,你是瞎子我已經不介意了,你自己在這邊彆扭什麼?
“不是,我只是沒有找到機會說,昨天一直在醫院,然後——”然後爸爸就走了,她的心裡混沌一片,哪裡有心思說這個呢,想著,隱月又想試著坐起來。
“現在不用擔心這些了,我們的關係我已經告訴他們了,你乖乖的躺著休息,不要亂動。”他繼續把她按住,這一觸碰不打緊,他發現原來她的身體還是冷冰冰的,“怎麼回事,你有那麼冷嗎?”
“我沒事,進入秋天就是這樣的,我的體溫很低,我想——告訴我的朋友我現在沒事了,你能幫忙嗎?”隱月一摸身邊,電話也沒在,怎麼聯絡他們呢?只能求助於他了。
“反正你已經沒事了,他們遲早會知道的,有什麼好告訴的。如果覺得冷,我再叫人拿被子進來,在你還沒有把你腦子裡的東西告訴我之前,你還不能被凍死!”他的語氣似乎比她的身體還要冰冷。
對啊,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帶她到醫院,為什麼會在意她的身體為何冰冷的原因——他不能讓她死,累死不行,凍死也不行,因為她的腦子有他想要的東西!
這就是他們之間關係的紐帶,如此單純,如此殘忍。
“謝謝你。”隱月乖乖躺好,禮貌答道。
雖然不會有什麼用,但總算是他的一份心吧——不管他的心有何目的。
再加上被子又如何,她的身體冰冷依舊,就像他冰冷的心。
葬禮上一片死寂,原本就無比沉重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不知道隱月怎麼樣了,凌寒,你打電話查的怎麼樣了,她到底在哪家醫院啊?”安瑾著急的只差跺腳了,一個勁的催促凌寒。
“我們直接去離這裡最近的醫院吧,應該沒錯的。”這樣一家一家的查也不是辦法,“我想隱月只是累著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她的身體是一回事,那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夫才詭異,這丫頭怎麼一聲不吭的就有了個未婚夫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怎麼可以連我都不說呢!”安瑾心裡擔心死了,這個叫葉震霆的男人一看就很可怕,他和隱月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很讓人懷疑,她和隱月認識已經有很多年了,她們的關係和親姐妹有的一比,隱月怎麼可能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訴她呢?
“既然那人已經這麼說了,相信這應該是真的吧,況且,如果這是隱月自己的選擇,我們又能如何呢。”這就是凌寒,對夏隱月,他好像關心更多的是她的眼睛,現在這個時刻對她而言,其實比她的眼睛來的更重要,只是,對他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他有心無力。
“你這是什麼話,你覺得隱月跟著這個男人會幸福嗎?他們甚至不認識,我要阻止!走了,去最近的醫院,我要確認她真的沒事才放心,而且,我也想親自問問那自稱是隱月未婚夫的男人,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安瑾的心裡裝著很多的心事,複雜的很,不過此刻她最關心的還是隱月的身體。
凌寒沒有猜錯,距離這裡最近的醫院裡住著一位名叫夏隱月的病人。
當安瑾和凌寒來到隱月的病房門口時,那個叫葉震霆的男人正準備開門進去。
“凌寒,是他誒,他叫葉震霆對不對?”安瑾小聲的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