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狸子墓嗎?”
柳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它的傢俱體在哪裡,雖然它是從蒲家大院帶出來的,一切還有待你去追尋,沒人知道它的具體來歷,更沒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李小漁點點頭。
回程的火車上,李小漁看著窗外的夜景,隨著火車“咔嗒咔嗒”的節奏,漸漸進入了夢鄉。
她再次夢到了那片花海,五顏六色的,她被這景色誘惑,徜徉其中。她隱隱約約聽到了這花叢傳來了陣陣縹緲的歌聲,甚是好聽。
李小漁循著歌聲過去後,發現是一箇中年婦人倒在花海里,低頭唱著,然後便默默啜泣起來。
李小漁低聲問道:“你哭什麼?”
女人聽到有人說話,倏地抬起頭,她美豔的臉上淚痕累累:“小姑娘,你能送我回家嗎?”
“送你回家?”李小漁不禁一顫。
那女人點點頭,她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李小漁這才發現她竟然只是一個擁有上半身的女人,腰際以下深埋在地下。
李小漁吞了吞口水:“你家在哪裡?”
那女人隨手摺斷一株花莖,在地上畫了一圈又一圈,回道:“我的家,就在這裡!”
4
一連數日,李小漁都沒有同季大海聯絡,好像他已經從她的世界裡被剔除了。不過她知道,雖然他離開了,卻投下了一片偌大的陰影,橫亙在那裡,無法擦除。
她疲憊地做完文案,此時,同事們幾乎都下班了。
她拎起挎包便下了樓,剛剛出樓門,只見一個女人徑直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李小漁的頭髮,嘴裡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痛意從髮根深處躥了出來,連帶著頭髮,她整個人隨著那個女人手臂的方向倒了下去。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對方拉倒在地。
無名的怒火翻滾起來,她抬頭正欲破口大罵,隨著重重的掌風聲便是“啪”的一聲,左臉處燃起一陣焦灼,她被這一記耳光徹底打蒙了。
這女人是誰,為何突然衝出來對我大打出手?
正當李小漁一頭霧水的時候,她再次聽到了謾罵聲:“我今天就要扯爛你的臉皮,看你這狐狸精再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狐狸精,破壞別人的家庭?
她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字眼中傷我,我做錯了什麼?
那女人正欲繼續動手的時候,李小漁本能地退開了,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簡直是一個潑婦!”
那個女人輕蔑地笑了笑:“我是潑婦,我這個潑婦今天就是要撕了你這個小三兒,勾引別人老公,不要臉!”
“誰勾引你老公了,你說清楚!”
那女人隨手從包裡掏出了一沓照片,重重地摔到了李小漁臉上。目光落到了那些照片上,照片中的女人確實是她,站在她身邊為她撐傘的人,正是老陳!
老陳?
聯想像瘋狂的水藻,“咻咻”幾下便漲滿了整個腦袋:這女人莫非是老陳的妻子!
那女人見李小漁不說話了,追擊道:“怎麼了,不認識照片上的人了嗎?說話啊,說話啊!”
大股大股的委屈湧到胸口,結成了堅固的冰。她只是低聲道:“你誤會了,我同老陳只是朋友。”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只是朋友,你當我是傻子啊,賤貨!”
眼淚倏地從眼底掉了下來,劃過有些紅腫的臉頰時,引發陣陣灼痛。好似被剝奪了感覺,李小漁被那女人推倒在地,任意廝打。直至樓裡的保安上來阻止,才報了警。
急診室內,醫生為李小漁將傷口清理乾淨,她才慢吞吞地出了病房。老陳見她出來了,徑直衝了過去:“小漁,你沒事吧?”
李小漁輕輕搖了搖頭:“只是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老陳用力錘了錘牆壁,憤恨道:“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會去找你,更沒有想到她會跟蹤偷拍我們,還這麼誣陷你、傷害你!”
眼底再次有些隱痛。
不過她還是將淚水驅趕了回去,低聲道:“算了吧,我不怪她,畢竟是我這麼突兀地介入了你的生活。”
“小漁,你說什麼呢?”
“老陳。”李小漁緩緩抬起眼,頭頂的燈光刺得眼睛有些痛癢難捱,“這麼長時間,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和照顧,真的很感謝。”
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五臟六腑在那個瞬間好似也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