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多?也不噁心嘛。人往高處走,哪個不想揀高枝棲啊!”李毅冷笑一聲。
“噁心的話還用我說出口嗎?我跟她非親非故,我憑什麼去幫她,她又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汪洋味意深長的笑道。
“我知道了。這事僅限於你知我知!”李毅說完就掛了電話。
李毅沒想到,談靜宜居然是這種人!
其實他已經跟邵國平和王世釗都打過了招呼,談靜宜的編制根本不是問題。可是,如果汪洋所說是真,那這個女人的心計,就不是一般的深!
想到這裡,李毅撥通了大辦公室的電話,把談靜宜叫了進來。
談靜宜一臉的平靜,表現如常,一張秀麗的臉蛋,帶著幾分憂鬱,更添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李毅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銳利的眼神,似能看透人的內心。
談靜宜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像個懵懂的小女孩,正面對父親的質詢。
若不是因為李毅對汪洋還有著幾分信任,一定會被眼前人的表情所欺騙。
李毅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我講三點。第一,人的一生,事業只佔一個方面。一個人努力往上爬,並沒有錯,但如果因此失去了寶貴的自尊和節操,那就太過得不償失。第二,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只要努力工作,就會獲得上級的認可,貪財好色的領導,畢竟只是少數。第三,汪洋是我朋友,請你以後不要再去打擾他。我的話說完了,你出去吧。”
談靜宜的臉刷的變得通紅,繼而是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張了幾次口,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毅再次擺了擺手,叫她出去。
談靜宜忽然雙手掩面,失聲痛哭。這一來倒讓李毅慌了神,這可是在辦公室啊!同事們聽到了會做何感想?
“你哭什麼啊?我又沒說要開除你!”李毅看了看門口。
談靜宜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李科長,你以為我想那樣嗎?你以為人人都能有你那麼好命,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正職科長嗎?你知道我家裡人花了多少錢才讓我進的街道辦?那還只是一個合同工!一個編制,在你看來,是那麼的輕而易舉,可對我,對我家裡人來說,那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一個鐵飯碗,意味著我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被開除,擔心下個月沒工資養家!”
李毅驚訝的怔住了。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條縫,露出歐陽謹萱那張滿含好奇的臉,她打量著裡面的情景道:“李科長,有份檔案要你簽字。”
“等下再來!”李毅對著她揮揮手:“把門帶上!”
歐陽謹萱吐了吐舌頭,腦袋嗖的一聲縮了回去。
談靜宜情緒仍然很激動,她繼續發洩她對這個社會的不滿和心中的苦悶:“你說貪財好色的領導是少數,我承認你說得對,可是,為什麼我就碰不到好領導呢?在街道辦,我向領導要求轉正,領導暗示我要紅包!我家裡窮得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了,我上那裡給他弄紅包去?好不容易到了省政府工作,多有面子的事啊!工資也高,福利也好,你說我能不爭這個編制嗎?”
李毅沉默了,他最近走得太過順利,衣食無憂,仕途順利,考慮的淨是國家大事了,對現在這個年代的基本民情反而產生了脫節。
談靜宜抽泣道:“反正是要陪人睡一覺,我為什麼不去找個年輕帥氣一點的呢?何況,人家的爹官還比較大呢!說話也管用得多吧?還是,你以為我不該不找汪少爺,而應該去陪劉副廳長?”她嘴角含著一抹悽婉的冷笑:“如果你能幫我,我陪你也可以!我現在就可以脫衣服!”
“放屁!”李毅猛然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吼道:“滾出去!”
談靜宜發洩完畢,反而有了一種報復般的快感,她無所畏懼的迎著李毅的眼睛,冷靜的說了一句:“李科長,這個世界,比你想象中要現實!”說完就轉身離開。
李毅有些煩躁的拿起水杯,卻發現水杯裡沒有水,於是咣噹一聲將杯子扔在桌上。
“呵呵,李科長,生什麼氣呢?”歐陽謹萱開門走了進來,笑著給李毅倒了杯水:“剛才小談怎麼了?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真是我見猶憐啊,李科長,不會是你欺負了她吧?”
李毅瞪了她一眼:“別這麼八卦!年紀輕輕的,滿腦子男盜女娼!”
歐陽謹萱冷哼道:“李科長,你可是有前科的哦,你那頂小色狼的帽子,我還沒給你摘下呢!”
李毅暴寒,喝水的當口,差點就噴出來了,這女人,咋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