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到滿目皆是你的仇人的那一天!”
無情無義,冷血漠然……世上你最在乎的,是誰?
容昊閉上眼睛,再張開眼睛的時候,身軀搖搖晃晃,卻是有些倔強:“除非你答應我這兩個條件,否則,天上地下,你再不會見到那個人。”
“你真的這般恨我?”花冠群淡淡地對上容昊的視線,“願賭服輸,當初我的手段也不甚光彩,如今你用相同的手段對我,我並不是輸不起。”
答應了,你死,吟淺活。
若是不答應,花冠群今日的出現沒有,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花冠群笑笑:“你怎麼擔保在我同意後,你卻背信棄義,不顧她的安危?”
雖然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容昊便沒有了將吟淺扣在手中的籌碼,可是,事關安危,不得在事前將一切拋至明面上。
“這你倒可放心,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便會放手。”
花冠群微微一笑,站定看著容昊,單刀直入:“你要我怎麼做?”
每一個瞬間,都不能浪費,生死攸關,容不得他有半分遲疑。
容昊低下頭,卻像是突然有了遲疑,凝視著他,嘴角噏動。
“……沉軒表哥,”他雙目掙扎,臉上佈滿矛盾的神情,“為何你要在乎她!你沒有從來沒有弱點,為何卻要為了一個陌生人,放棄你的性命和到手的一切!”
花冠群灑然笑笑,看著他,輕輕地說:“你若是能放她走,我甘之如飴,世間令我眷戀之物雖然不多,能活著,卻也是極好的。”
容昊一瞬間像是恢復了正常,只是眼神微有茫然,聽到他的話,卻冷笑道:“不可能,我費盡心機,將她扣在手上,除非你出現,否則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將她帶走!”
“帝王之道,一生寂寞,並不如想象中那般肆意,”花冠群從懷中掏出一紙詔書,交到容昊手中,在他莫測的眼神中笑道,“我來之前,便想好了一切,你在乎的,無非是現今的我所擁有的,所以……我帶了來,傳位詔書,玉璽加章,可保你如願登基。”
桃花眼中的絢爛幾乎讓容昊移開眼睛,花冠群仰天,再低頭的時候,眉宇間只剩下一縷放手的瀟灑。
作繭自縛,將自己攏起來,卻終究捨不得掙脫。
最初的相遇,到後來對她的背棄,原本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與他而言,任何東西皆是無關緊要的棋子。
可起用,也可捨棄。
然而什麼時候開始,那一張笑靨,竟然成為了他靈魂的主宰?
花冠群微勾唇角,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將什麼都控制在手中。
以前派人監視她的一切,以為囚禁住了她,就不會發生意外,可是誰能料想,真正作繭自縛的人,是他?
用的心思多了,自己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
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