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塗,亂七八糟。李餘給埋在了下面,雖不給四者發現,但四者迸發的餘勁,卻是讓李餘有些防不勝防。元嬰後期修士隨手的一道餘勁,足可以將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輕易殺死。初始,廣場上面烙印的法陣還有效用,將四人的破壞卸去大半,只是後來諸人的威能逐一放開,這個廣場那裡禁受得住,一下子是碎裂開去。失了約束的餘勁往四面八方散了開去,李餘固然在十數丈外,也不能倖免。可惜地下也有重重的禁制,不然李餘以土遁之術下潛其,自可以逃避餘波的掃及。
“嘩啦。”又一波餘勁襲來,如同海浪般一線排來奔湧,所過之處,磚石不是融為湯汁,就是凍為齏粉。李餘若是還躲在下面不閃避,是不能躲過這一波攻擊的,而且這一波餘勁竟是那化形妖者的黑紅異勁。那黑紅異勁混合陰陽,極冷極熱交替,端得是一等真氣,只怕元嬰初期的修為倚仗法寶抵擋也要吃力不已。李餘見硬擋不合算,也不再匍匐在下面一動不動,便是振身而起,從廢墟躍起。之前見過毆革使用這黑紅異勁,卻是沒有這般懾人,由此可知他即使不用上全力,也是差不多了。
從廢墟之出來,見得眼前一切,是吃了一小驚:四者的交戰是挪移遠去數十丈,但迸射開來的餘勁卻是一波接一波,愈來愈強烈。瞧得分明,李餘卻是愕然:最多隻是數個回合,那紅袍三人之已是有一人元嬰出竅,御使著一線線交錯凌亂的紅色火絲,與另外兩人呼應成陣,佈列三角之型,將毆革圍在間。三人組成的陣法不知何名,雖三人站立各三角,但從他們手生衍出來的火絲卻是形成了一個密集圓形之圈。毆革在這圓形火圈裡面左突右奔,縱有厲害妖罡,也是出不來。
李餘眼角餘光偶及,是看見不遠有一處血肉橫飛的,碎裂的紅袍散在亂石。不消說,那人必是給毆革一爪碎了**,幸虧元嬰及時出竅。這毆革還真是兇猛,元嬰後期修為在數息間,也是給他破了肉身,而且對方還是三人之組呢,可算是在三人合擊的情況下得手的。妖者至化形,同階之級相比,真是絕對凌駕煉體士與煉氣士之上。
李餘找了一處遠一些且隱蔽一點的地方,退了開去,這一場爭鬥他是要坐收漁人之利,豈能輕易離開呢,何況哪有退路可走,除非沿著來路再叫小混混帶路逃走。
若是李餘判斷沒錯,這一座宮殿就是建於一條靈脈之上,之有何妙用,則不是很清楚。如果說是劍宗左劍的手筆,不消說,其的玄機必是非比尋常。要是能得其門入,才有機會得悉,但目前擋路的四人,無一不是兇狠之輩,李餘有些忐忑,但心反而有一股興奮之意生出。要是前面那四人不過金丹期的修為,極為容易解決,那才是沒勁的事情。愈有難度的事情,自己就越有興趣李餘如是想。人說性格是由著實力會有偏差,這句話實是不錯,李餘遇強敵而有爭勝之心,並非是壞事。雖有爭勝之心,但謹慎之性未曾丟掉,李餘就像一靜眼旁觀的猛虎,固然利爪盡數收起,只是一時的蟄伏,一旦時機到來,就是龍捲之勢壓去,將看的獵物殺死摧毀。
然而不消數息,李餘便是發覺,這個坐收漁人之利也不容易。四人如此修為,等他們威能去到最高,莫說遠在數十丈外的李餘,就是布落在外面層層的禁制,也有可能在這股狂亂風捲搖搖欲墜。而且毆革的攝魂魔音一陣比一陣急,李餘雖有乾坤鼎坐鎮識海,不懼萬般邪魅之音,但久而久之也是不好。
“哧。”忽然一道赤紅色的火線如標槍一樣射來,李餘低頭翻滾在一邊,在那堆廢墟滾過,立是有點灰頭灰臉,不過李餘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又是數道氣勁飆來,只得跳了起來。李餘狼狽,肩頭上的那個小混蛋就樂死了,笑得它捧著小腹搓*揉不已。
李餘是挨著禁制的邊一路躲閃,逐漸是轉到了廣場的右邊去,這裡又是拉遠了十數丈的距離,受到餘勁的壓力才是小了許多。這裡離殿門口不遠,但李餘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在場激斗的雙方將槍口對了過來,就是有乾陽火焰與元磁極光相護,也是九死一生。
場這時的爭鬥已是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又有一位紅袍修士給打爆**,還好他的元嬰及時出竅,才免過一劫。歐革連毀兩大元嬰後期大修士的**,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的左邊肉翅被重擊了一下,那隻原先給拓跋堪圓刃斬傷的手臂又是了數記火焰,現在這隻手的力量大減,並且鬼魅般的速度也慢了一些。看來再如此下去,歐革要是再脫不出圓形火陣,必是給三名乾坤宮的修士耗死。之三人有兩名已是元嬰出竅,威能何止高出一籌,光是速度就不差一隻翅翼受傷的歐革多少,這時已是一舉將局面挽回,由守改為攻。但是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