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朱侗迫得以左掌迎敵,力道更是削弱,但葛天都立意炫耀身法,哈哈一陣狂笑,瞬眼之間,三度轉到了朱侗背後。
這等身法,正如附骨之蛆,驅之不去。華天虹、許紅攻和白君儀三人在一旁看著,臉上都變了顏色。華天虹幾度想上前解救,但九陰教主早料到這點,這時滿面獰笑,鬼頭杖擺好了姿勢,只等華天虹一動,她便一杖擊去、許紅攻見勢不佳,想起女兒與華天虹那般親呢,好事必然能諧,神旗幫眼看是作了女兒的嫁妝,陪嫁給俠義道了。當下顧不得被人訕笑,飄身上前道:“葛堂主好身法,貧道請教了。”
九陰教主怒喝道:“許紅攻!江湖規矩何在?”
白君儀佯裝不懂,道:“什麼江湖規矩?”
許紅攻本來因為朱、葛二人是單打獨門,自己中途插手,有點不好意思,九陰教主再一指責,不禁臉上一紅,身形一頓,裹足不前。但葛夭都正當激戰之下,無暇分辨身外之事,一覺許紅攻躍了過來,只怕已經到手的勝利溜去,急忙化虛為實,掌勢一沉。霍然拍下。
他隨在朱侗背後轉動,雙掌迴環下擊,這一招恰是使的左掌,力道難免稍弱,饒是如此,這一掌若是擊上朱侗後心,朱侗仍舊得心脈碎裂而死。
逍遙仙朱侗輸的只是輕功身法,其餘的卻是未必不如,耳聽腦後生風,知道這一掌無論如何逃避不了,危急中,咬緊牙根,身子猛地一轉,避開要害,硬挺這一掌。
只聽“噗”的一響,葛天都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擊在朱侗左肩之上,打得朱侗肩骨碎作十餘小塊,腳步踉蹌,一連竄出六步,始才穩住身子。
阿不都勒急忙躍了過去,伸手攙住,逍遙仙朱侗微微一笑,將頭搖了一搖,暗提真氣,壓下衝到喉間的血氣,雙目一翻,朝著葛天都道:“葛老兒,老夫敗得不冤,改日再行領教。”
葛天都傲然一笑,道:“本座隨時奉陪。”
建蘸大會上逍遙仙朱侗惡鬥數日,斃敵無數,但卻毛髮未傷,在場之人有目共睹,今日敗在葛天都手下,左肩骨碎裂,一條手臂是廢定了,難怪葛天都感到驕傲。不過,似朱侗這般認敗服輸,光明磊落的態度,近數十年來,江湖上已是難得見到,眾人心間,也不禁暗暗欽服。
只聽葛天都哈哈一笑,道:“白夫人不是有興賜教麼?老朽不才,這廂領教了。”
許紅玫人已上前,對方公然挑戰,自然不能退縮,當下朝著葛天都的右腿一瞥,淡然說道:“尊駕請用兵刃。”
葛天都掀眉笑道:“夫人好眼力。”撩起褲腳,抽出了一根金晃晃的點穴撅來。
白君儀暗暗忖道:這廝的步法難以捉摸,母親出陣,若有失誤,豈非大力不值。
心念一轉,頓時掣出軟劍,飄身上前,但卻暗暗將華天虹拉了一把。
許紅玫雙眉一皺,道:“君儀退下,葛堂主武功高強,非你所能抵敵。”
白君儀擋在母親身前,道:“娘是何等身份,區區一名堂主,值不得你親自出手。”
目光一轉,朝著葛天都冷冰冰說道:“你那步法不錯,我與你走幾回合。”軟劍一揮,刷地一劍削去。
葛天都睹狀,不禁暗暗心喜,心想這是天賜良機,讓自己擒住白君儀。擒住了白君儀,何愁華天虹不交出金劍?但見許紅玫立在一旁,非但不退,反而抽出了肩後的寶劍,顯然的,白君儀若是遇險,許紅攻一定會出手搶救。
他心念電轉,知道一擊不中,就無第二擊的機會,當下身形一晃,避過軟劍來勢,非但不出手還擊,反而倒執著點穴撅,將右手揹負在身後,僅以左手應敵,許紅玫見了,果然朝後退去。
但聽白君儀冷冷說道:“我就不信,你單憑一隻左手,就能勝過我軟劍。”
葛天都放聲笑道:“老夫就憑這隻左手,罩十招內勝不了你,立即將左手剁下。”身形一側,不退反進,伸手朝白君儀的右腕扣去。
白君儀冷冷一哼,皓腕一翻,刷刷刷連攻三劍。
這三劍是她壓箱底的本領,傾囊倒了出來,葛天都有心轉向她的背後,但見她劍勢如孔雀開屏,封住了兩側的去路,無可奈何,只得朝後閃退。
他連退三步,但卻一氣呵成,看去就不過飄然一退,而且不疾不徐,不近不遠,間過三劍,身子依舊是在自君儀面前,舉止從容,如行雲流水,華大虹的輕功雖已登峰造極,論到清雅飄逸,卻也自愧弗如。
葛天都閃開三劍,倏地哈哈一笑,舉喬一揮,輕飄飄拍出一掌。
這一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