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張坤站起來又是看了看周圍,盤算了路程,開口大聲說道:
“這些馬匪的死活就不用管了,有氣的給他補上一刀,咱們儘快整隊出發,這混賬的永平府麻煩太多。”
這個命令一下,邊上行動慢慢悠悠計程車兵立刻是忙碌了起來,一般來說,這樣打掃戰場的時間,實際上是舒緩下戰鬥的緊張,補充下體力。
方才戰鬥中先遣隊共有十三名受傷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在隊中的郎中簡單包紮之後,直接被小心的放到了大車上,戰鬥的時候,拉車的牲畜被車陣圈在了其中,沒有受到驚擾,還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等到需要前進的時候,馬上就可以出發,因為這馬匪的進攻,連早飯都沒有吃完,很多人就是拿著塊乾糧在路上邊走邊吃,官道倒是比前幾天要好走了許多,不過這次張坤改變了一下佈置。
大車隊不是一字長蛇的排開,而是分成兩列,在兩列中間的空隙處,前後又有一輛大車,這也是為了在遇到襲擊的時候迅速結成車陣反擊。
因為是這先遣隊孤軍深入,儘管河北軍還沒有成軍,可還是把足夠多的裝備和精兵配屬給了他們。
張坤對自己倒也是很有信心。他還記得離開河間府的時候,自己地族兄張江和他說的話:“張姓為將日多,雖說我們都以軍功晉升,卻難保閒人議論,所以我張姓若有存進,需得立大功,方能平息他人議論。”
這次孤軍深入,如果能達到預定的目的那就是大功一件。但到現在來看,達到這預定的目的不過是有驚無險而已,想要稱得上是大功卻很難。
在目前的膠州營系統之中,有幾個所謂的好年景。一是崇禎五年到崇禎六年,那是大帥起家地階段,當時的百餘人,如今不是開府的大將,就是地方上的大員。第二則是是崇禎十三年齊河縣一戰,第三則是這崇禎十五年地河間府大戰。
儘管這幾戰之中也有大大小小的戰鬥,可是否和韃虜死戰過,卻始終是李孟這邊最看重的。
至於其他的戰鬥,和闖營的戰鬥軍功則要高於和大明官兵地戰鬥,和大明官兵的戰鬥則要高於地方上平匪的戰鬥,膠州營中的這些人倒也是分析出來了規律。所謂想要升遷,須得打過硬仗。
張坤心中明白。自己這一路儘管是難走,可未必有什麼兇險。這樣的事情,怕是到最後連張江一句話都說不上。中規中矩的敘功,兩年內能到個團守備那就不錯了。想要立大功。博得高升,就要行險。
可這樣的局面如何行險,還真是未可知,永平府兵馬地戰鬥意志,還是那些親兵家丁精銳的戰鬥意志,在早晨那亂七八糟地戰鬥中已經是見過了,這樣的草包孬種,實在是想象不到會是什麼硬仗。
地確不是硬仗,別看車陣前面屍體躺下了不少,但卻沒有一具是山東的,那十幾個受到輕傷地,現在都綁著繃帶下來幫忙的了。
眼看著就是中午,儘管太陽當空,可卻沒有什麼暴曬地感覺,因為愈來愈北,這時候反倒是氣候宜人。
被早晨那突如其來的事情一攪和,本來到了中午還要在邊上扎個鍋做飯的習慣也是改了,天氣晴朗,也有人有興致,拿著自己的獵弓去周圍打個兔子之類的回來開開葷,現在都感覺頗為的疲憊。
大傢伙都是摸出點乾糧鹹菜胡亂填一點,拿著水囊的水送下去也就對付過去了,誰想到有的人那口冷乾糧才下肚,就看到東面煙塵又起來了,前面那段日子天陰下雨,地面潮溼,這幾天儘管是曬乾了不少,可還有些水汽。
最起碼大隊人馬行走在路上,煙塵要比往日裡掀起的小不少,看著遠處那煙塵的規模,要是正常日子,估計是兩千多人的摸樣,現在這個估計最起碼要翻過去一倍,張坤在馬上暗罵了一聲,卻聽到身後有人大聲的咳嗽。
回頭一看,有人正在吃餅子,卻被這原來的煙塵驚到了,沒嚥下,噎到了,正在那裡捶著自己的胸口咳嗽,張坤回頭沒好氣的大聲吆喝道:
“快把大車趕開,圈起來準備打!!”
下面的人都是齊聲的吆喝答應,一名把總下馬快跑了兩步,跑到前面去官道上,趴在地面上聽了聽,站起來回頭說道:
“五千人以上的規模,差不多半數是騎兵。”
張坤的臉色又是陰下來,方才那夥馬匪不過是千餘人,就鬧得雞飛狗跳麻煩多多,這次又來了這麼一幫人,誰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撐的過來,他回頭憋足了氣又是大聲的吼道:
“把車陣儘可能的變圓些,這些永平府的混賬這次來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