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登州府城之中。還有山東總兵丘磊地一千多兵馬,由一名副將帶領。這些兵丁從前就不是山東總兵丘磊地嫡系部隊,都是老弱病殘,也不敢妄動,本來李孟不想碰他們。有意在山東境內保留幾個非膠州營控制的地點。這樣可以保留一兩個視窗類的地方,情報和一些緊俏地商品都可以在這個視窗搞到。
但替韃子打探訊息的那件事情一查出來。加上這些所謂地江湖豪傑在韃子入寇山東前後地所作所為,膠州營上下都是覺得。必須要來一次大的清查行動,山東所有要害的關口都必須要控制在膠州營的手中。
所以武裝鹽丁,正規軍四處的捉拿捕殺,登州府城、以及山東和各個省份相通地關鍵道路關卡,都是設定了專人駐守盤查。
那日。李孟帶著身邊親信人等去海邊郊遊,最後一個進來求見地人出乎意料,居然是李孟的夫人顏若然。所說地事情更是讓人意外,居然是請求李孟納木雲瑤為妾地,天知道這些女人一起到底商量了什麼出來。
對李孟來說。這個請求確實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卻和從前不同。有些鬆動了,作為兄妹在一起。作為夫妻在一起。畢竟是完全不一樣地概念。
七月初地時候,朝廷在山東加派練餉的行文和負責的官吏都已經到位。李孟對這件事情卻是不置可否地態度。不明確表態。
因為練餉針對地物件是平民百姓,而按照大明律法地規定。有功名地士民。他們是不用繳納這樣的賦稅,也就是說。李孟的屯田田莊和絕大部分的地主士紳。是不用承受新增地稅賦。
李孟,孔府,這兩家已經是佔據了山東土地的二分之一還要多,然後一些大地主又佔據了四分之一多些。也就是說,最富裕地地主士紳們反倒是不用繳納,而這練餉加派就落在了那些貧民百姓的身上。
這些平民百姓本就是因為這連年的大旱無以為繼。生活都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又有加派。破產地速度更是加劇。
說來可笑。山東地方地平民百姓和河南、陝西地不同,在陝西若是這般情況。那就只能去造反了,在河南若是如此。只能是等著餓死。而在山東。你可以把土地賣給屯田田莊換錢繳稅,然後再把自己賣給屯田田莊,這樣既不用繳稅。也不用擔心餓死,膠州營因為加徵練餉這個政策。卻變得不斷地更加的強大。
在山東地大地主裡面,上到衍聖公孔家,下到府縣裡面的豪強,儘管平民百姓紛紛破產,大批田地和人口出現在市場上。他們卻得益不大,這是因為有強勢地膠州營存在,如果不提前知會膠州營,那就會被認為是包藏禍心,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只有在膠州營挑完了之後。其他人才能買賣。
當然。如果是和膠州營合作地那些屯田合作戶,則沒有這樣的問題,他們就算是買來了土地和人口,也是交給膠州營的屯田田莊來經營,但這對於孔府和其他地大地主來說。卻不能接受。因為自家已經是有了這麼大的規模。卻要交給膠州營地屯田田莊,那等於把從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完全地放棄。
實際上。不管是練餉的收取。還是江湖人士被清洗追殺。目前對膠州營最重要的就是取得萊芫鐵礦的出產的包銷權力。大的軍隊必須要有一個穩定和持續地武器供應渠道和基地,像是闖王李自成的武器大部分依靠購買那就極為地不明智和不牢靠,山西那邊地商行把武器蒐羅起來去供應關外清軍之後。闖軍立刻因為武器供應跟不上,戰鬥力大幅度的降低,
可這萊芫冶鐵所是官營。又有朝廷派出的礦監鎮守。強奪並不現實。鐵礦本身就是戰略資源,如果膠州營這邊大張旗鼓地動手。直接就是驚動京師朝廷,有心人再考慮下為什麼一省總兵會對這個鐵礦感興趣,京師中樞的內閣學士、兵部尚書楊嗣昌本就對李孟心有芥蒂。到時候借題發揮起來。可就禍事了。
說句實話,目前大批次的透過南京武庫總管太監徐笑楚地渠道購買加上目前在逢猛鎮兵器製造局地產能,也能滿足擴軍後的膠州各軍。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讓李孟垂涎地不光是萊芫的鐵礦。還有萊芫冶鐵所那些經驗豐富的工匠,這些人對膠州營的兵器製造來說。都是無價地財富。李孟已經是見識過,那些半奴隸一般地匠戶在成為類似僱傭工人一樣的身份後。會煥發出多大的勞動和創造熱情。
膠州營李孟這邊考慮地也是有理,若是那礦監丁旭把萊芫的冶鐵所作為官家地產業來對待。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高額的賄賂。高比例地回扣。還有山東總兵的面子。這都是在價格上讓步地理由。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