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商量,不過你說作為新娘,連婚紗都沒有不是太可笑了嗎?”
“暴風城的裁縫協會不是已經在為你準備了嗎?”
卡特拉娜露出一個稱得上賢惠的微笑:“既然你們一再說國庫如此緊張,那麼我也不吝於在某件小事上剋制一下。我覺得拿這件改改就可以了。”
伯瓦爾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你不是很遺憾沒有看見這件婚紗穿在身上的樣子嗎?我來完成你的心願好不好?”卡特拉娜掩嘴笑著,漂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請你不要胡亂講話!”伯瓦爾生硬地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件衣服是達納蘇斯送的國禮,不是你現在能說了算的。”
“哦,是嗎?好的,那我現在就去跟陛下說。”卡特拉娜轉身向門外走去。“我想陛下會同意的。”
聽著卡特拉娜的高跟鞋踩著地面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伯瓦爾走到衣櫥前。手微微伸出,卻在把手前半分停住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良久,嘆了口氣。將手收了回去。
想到卡特拉娜將成為新的王后,將會抹去所有她的痕跡。他竟然感到了些許絕望的味道。
瓦里安陛下會不會答應她的請求呢?
也許對陛下來說,不過是件衣服罷了。
而此時,一行不速之客正進入了暴風城的外圍。
“這裡就是暴風城?”瓦蕾拉看著眼前高大的白色城牆,拉拉自己的兜帽,“看起來不錯,城牆很高大厚實,當然比起銀月城在美觀上還是差得遠了。”
這一路來,瓦蕾拉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本來克服魔癮就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為了不拖夥伴們的後腿趕路。瓦蕾拉幾乎是被綁在布羅爾背上行進的,根本沒有好好的休息。一開始的幾天,瓦蕾拉幾乎想死過去算了。好在有希亞和布羅爾的治療術幫助著她,加上布羅爾配置的苦得能咬掉舌頭的藥水,不然她一定逃不過墮落成失心者的命運。
但是。好在,她現在已經成功的戒掉了魔癮,堅強的熬了過來。
希亞心中五味參雜地看著這高大的城牆。拉格什靠近她,輕輕拍拍她。
她向拉格什露出個笑容。但是拉格什心中清楚,她是在意的,在意那件事情。
這也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陛下,請允許我為您開道!”溫德索爾元帥說道。
拉格什抬起手。“願你所願。”
溫德索爾向他敬禮。然後策馬走在了前方為他們帶路。
陛下……請原諒,這是我最後一次為您效命了。
“是溫德索爾元帥!”路過的暴風城守衛急忙向他行禮。
“溫德索爾元帥回來了!”暴風城士兵們奔走相告。
“溫德索爾元帥回來了!?”暴風城城防部最高指揮官馬庫斯。喬納森將軍問身邊跑來的傳令兵。
“是的。將軍!”那小夥子一臉興奮地回答。
“好吧,好極了。我們的英雄終於回來了。傳令,奏英雄凱旋號角通知國王陛下元帥回來了。”馬庫斯下令:
…………
“我拒絕!”瓦里安輕描淡寫地說。
“為什麼,陛下。”卡特拉娜覺得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沒有什麼理由,卡特拉娜。”瓦里安冷淡地說。“我以為你是聰明女人。應當清楚和你結婚不過是對貴族們的一次妥協罷了。比起那些年輕任性不知事的貴族小姐,我當然認為一直照顧安度因的你是個最為合適的結婚物件。但也僅此而已。”
“陛下……”卡特拉娜放軟了聲線靠了過去。“您當初和蒂芬的婚姻不也是一場政治交易嗎?比起她來,我起碼是真心愛慕您的啊……不然我不過獨身這麼多年。”
政治婚姻……瓦里安幾乎要笑了出來。他突然地想起了他和蒂芬的第一次見面。
卡特拉娜見他並不作聲,再接再厲地說道:“暴風城的貴族們都說伯瓦爾……”
“夠了!”瓦里安態度少有的嚴厲喝斷了她的話。“如果我再有聽見誰說這樣嚼舌根的話……暴風城監獄還是關的下幾張嘴的。”
卡特拉娜還想說著什麼的時候,嘹亮的號角聲響起了。
“是英雄凱旋號!”瓦里安站起身走向陽臺。“讓我看看是我的哪位勇士回來了。”
他探出身子。“哦。是溫德索爾元帥!我真高興他回來了!”
“什麼?溫德索爾?”卡特拉娜急匆匆地跑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