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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夫催人來請,說是有人從河中救出我後,把我往大夫那兒送,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大夫報過來,也只說是一名長得極為標誌的公子。至於怎麼個標誌法,眼睛是不是長在鼻子上抑或是鼻子長在耳朵旁,卻也沒個準信了。

七月七的護城河水雖未結冰,秋意卻一日比一日涼,池中的水含了七八分的涼意。我在水中泡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被人撈上來後也有些不省人事。迷迷沉沉之際,只記得有一雙手,輕輕撫著我的臉,喚著,“啊年,啊年。”

我被撫得臉龐發癢,不情不願的睜開眼,對上的卻是表哥狹長的眸子。我一激靈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三尺高,哆哆嗦嗦喊了句,“表哥。”

他低下眼,手一時半會沒收回去,只歡喜道,“表妹,你昏睡了兩天兩夜,如今終於轉醒了。”

我在他眼中見出些許不尋常的東西,卻不好發作,只能冷冷掃了他的手一眼,他雙手悻悻收了回去,一雙眼卻笑盈盈望著我,望得我頭皮發毛。

我正想尋個藉口打發他出去,他卻板著面孔,著實把我好好訓了一頓,“那日你喚我幫你尋套男子衣服,說是進內室換身衣服便與我同去,誰知這身衣服一換便是半個時辰,我命連珠進屋尋你,卻只撈個人去樓空。表妹,你想看燈會,也不能貿貿然一個人去,外頭艱險,遇到登徒子可怎麼辦?”

我心中納悶,表哥外在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居廟堂之高,在京兆府中身居要職,但內在卻腐朽迂腐得像學堂的夫子,我能帶個夫子去圓遊燈會嗎,下場只能有兩個,不是我給他悶死,就是他活生生給我氣死。

我硬著頭皮聽了表哥一頓訓,才迂迂迴回道一聲,“表哥且迴避可好,待我換身衣裳去見見爹孃。”

表哥無奈搖了搖頭,“每次支開我,你都用的這招。偏偏我還受得歡。”

我摸摸鼻樑,只覺著今日的表哥卻與平素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只怔怔望著他出了屋,但見他又轉身,眼眸晶亮。

他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還是說了,“今夜酉時,老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