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走得安心些。”
我本就想給顧清禹找幾房小妾額,若是我走了,他便不會那麼孤寂……
眼下似乎是做到了,唯獨不同的便是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和印象。
可這有什麼問題?
這一夜,我一個人捲曲在被子裡待了一整夜。
獨自面對黑暗的那種恐懼感在這一次被無限放大,卻也叫我學會了如何面對黑暗,面對沒有顧清禹的夜晚。
翌日清晨,陽光從雕花窗戶裡面灑了進來,雕花窗戶上的那些花鳥被陽光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駁的圖畫。
捲曲了一宿,腿整個都是麻的,我一點一點底挪動著身子,慢慢躺平自己,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我剛剛躺平沒一會兒,就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推開,我微微側著身子看著推門走了進來的豎琴和羌笛,蹙著眉看著她們,“怎麼了,急匆匆的!”
“小姐,你快起來吧,府裡發生大事了!”
豎琴如是說,羌笛已經快一步走到床榻邊彎著腰就要將我給扶起來,“小姐你快去看看,姑爺欠收拾!”
顧清禹欠收拾?
何種欠收拾法?
羌笛直接將我給拉了起來,我坐起身這才看著羌笛和豎琴道,“怎麼個欠收拾法?”
“小姐你不知道,今兒一大早天剛剛亮,著府裡就多了很多女人,我聽府上的家奴說,都是京城各大青樓的頭牌和紅角兒。小姐你說姑爺整這麼多的青樓女子入府,把小姐你置於何地?”
聽著羌笛的抱怨敘說,我抿了抿唇看著豎琴和羌笛微微一笑,笑得略苦澀。
原來這就是顧清禹你自己挑選的女人?
很好,都是寫有名號的女人,都是些溫柔如水的女子!
很不錯,很好,真的很好!
“好了,你們倆收拾收拾東西,而後去請示丞相,我們以後住哪兒。沒別的事情不要打攪我,我還想再睡會兒。”
“小姐……”
豎琴和羌笛的話被我堵在她們口中,直到看著她們倆走出去關上門之後,我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唇躺下身子。
挺好的,能學著別人這般親近女人,是個好跡象。
我告訴我自己,既然敢說出那樣的話,那就要有能承受得住這個結果的心。
不論我怎麼深呼吸,怎麼吐納法,都不管用,心口像是漏了個洞,不論怎麼去補,都有些算算的,渾身的力氣都洩了,整個人軟綿綿的躺著。
我本以為我可以就這樣躺到地老天荒,躺到我自己可以說服我自己,可是偏生就是有人要來打攪我!
又是一陣敲門聲,不過這次的敲門聲還夾雜著些許別的聲音。
我仔細一聽,怎麼這中間還帶著些爭吵聲?
心裡尋思著這吵什麼呢,我邊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鞋攏了攏頭髮就朝著門邊走了去。
走近門邊便聽得越發清晰,豎琴和羌笛似乎是在和別的幾個女人在理論……
什麼時候有人敢在琴瑟小築來吵吵了?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裳,拉開門看著外面,循著聲音走了好幾步,便瞧見豎琴和羌笛展開雙臂一副攔人的架勢。
而那雙臂之前一群花花綠綠衣裳的女人似乎是想要衝破豎琴和羌笛的防禦線,我緊蹙著眉頭走了過去。
“這裡也是爾等可以擅闖的?”近墨者黑這話不錯,認識的大人物多了之後,該威嚴的時候我也能不怒自威!
我的聲音剛響起,豎琴和羌笛便鬆開了手臂,走到我身側,“小姐,是不是吵到你歇息了?”
我看了一眼羌笛,羌笛剛要張嘴,就見豎琴對羌笛使眼色,我索性也不問豎琴和羌笛,直接邁一步,“你們是誰,來此地作甚?”
“這位便是姐姐吧,妹妹們見過姐姐。”
一個帶頭的身穿粉紅色羅裙的女子朝我微微俯身,而後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女子,“還不快拜見姐姐,以後都是一家人。”那個女人對那些人說完這話之後,便正眸看著我,笑語嫣然曰:“姐姐你說是嗎!”
一時間我整個人被一聲聲‘姐姐’給淹沒,我伸手堵著耳朵,“閉嘴,誰是你們的姐姐!”
“相爺吩咐妹妹們以後每日都要來向姐姐請安,向姐姐瞭解相爺的喜好……”
那粉衣女子說完之後,抿著唇邁上前一步走近我,小聲道,“相爺還說,姐姐你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