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吩咐秋白一句,“府外既有陛下派人來保護,秋白你讓府裡的家丁不必這麼緊張,這段時間也都累了,各自回屋好好休息!”
秋白捻眸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朝我一拱手,“諾!”
我扭頭對那個大人說,“辛苦了!”
轉身便朝著琴瑟小築走,途徑花園的時候,秋白已經站在一棵大樹下等著我了。
她見我來,朝我這邊過來,開口欲說,我抬手眼神餘光瞟了過去,“我有些乏了,你陪我回琴瑟小築!”
“諾!”
秋白同我一道回了琴瑟小築,我們走了進去,秋白將門給關上,我徑直帶著她倒書桌邊動手研墨,執筆在宣紙上寫道,“小心行事,隔牆有耳!”
雖然我不確定府裡到底有多少人在盯著,但是可想而知定然是一團亂麻!
秋白看著我,微微側身在我耳畔開口,“夫人,按照我們的計劃,那些被抓住又放出去的探子都回家去確認家中老小是否還健在。只是有一位從皇宮西門被一位公公給帶走了。”
皇宮!
探子進了皇宮,而這個時候皇帝派人來保護丞相府!
這其中是否有關聯?
顧清禹現在也不知去向,派出去找的人也都石沉大海。
顧清禹的行蹤我找不到,但是雲護衛也去了,同樣沒有任何得訊息傳回來。
魚兒被何人劫持,顧清禹又是用了何種方式讓自己站起來的……
我最重要的倆人都不在身邊,這種恐怖感讓我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我思前想後在宣紙上繼續寫,“府裡一切明放暗盯!”
我倒要看看皇帝派人來玩的是什麼把戲。
這麼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了。
我這麼想,或者也有別人是這麼想的。
本來我以為京兆府尹的人來想必是查鄧昊他孃親的死,誰知那件事卻像是風吹雲散般奇蹟的沒有官員前來查過一星半點。
莫非這件事真的和太后有關係,而那些個侍妾也就當了替罪羊!
想來,好像也只有這麼個解釋比較合理。
也罷,這件事是太后做的,雖然人死在了丞相府,但未牽連相府眾人便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日頭,這個時候已經是晌午靠後了,但是絲毫感覺不到餓。
我這才想著晌午是該用膳,就聽見外面有動靜,隨即就有人敲門,“夫人,膳食從酒樓送來了,奴婢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門被推開,兩個丫鬟手中都拎著食盒,一個將食盒放在八仙桌上開啟八仙桌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站在一側,另一個走向秋白,“秋姐姐,這是您的食盒!”
秋白接過食盒,說了句,“多謝!”
我揮手讓那兩個丫鬟離開,看著秋白,“坐下一起吃點,你也忙了太久。”
秋白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食盒,“多謝夫人,屬下這裡也有!”
我走過去將她手中的食盒拿了過來往桌上一放,開啟食盒就要將裡面的飯菜端出來,可是裡面的盤子裡除了一個大窩窩頭,什麼都沒有。
當下我和秋白都愣住了,而後秋白上前拿著窩窩頭雙手欲搬成兩半,但是並沒有搬斷,因為這中間有著一個竹筒一樣的東西。
秋白將竹筒抽了出來,扭開塞子,裡面赫然有著一張紙條。
字條上面寫道:“緊急之下,密道脫身!”
就這麼八個字,我看了一遍又一遍,這紙條上也沒有署名,這是誰給我傳的訊息?
難道是顧清禹?
可是這字跡並不像是顧清禹的,莫非他請別人代寫?
可是這種東西,旁人代寫的話,訊息不就會洩露出去嗎?
這到底是誰寫的,看著字跡的恢弘氣勢,定然是個男人,筆鋒有力卻不會讓人覺得犀利,甚至在收筆的時候還有些雲淡的柔氣,想來應該是個長者!
長者給我遞的訊息,我腦子裡面忽然就閃現出了顧老爺子的身影。
若真的是這樣,那還真是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我伸手摸了摸當時他給我的那個類似小錦囊的東西,而後想著他說的話以及他書房下面的暗道之下那大石之後的冰屋以及那冰屋裡面冰床之上躺著的女子。
那個女子的身份,讓我頗為好奇。
我不敢確定那個女子的身份,但是隱約猜測到了。
這紙上寫著緊急之下,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