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驀地，裴珮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出了門。

“珮珮，你要去哪兒啊？”裴母吃驚，“身體不好，還要出門？”

裴珮皺著眉，“我去趟觀潮……”

裴母驚愕，拉住她，“你不是要去找那個小子吧？”

“不是。”裴珮搖頭，“我去找婉婉，你放心好了，他不在觀潮！“

這麼說著，眼睛已經紅了。

拉門，出去了。

……

到了觀潮，玄關處，醫生正出來。

這是給俞桑婉的專用醫生，這陣子定然是負責產檢。

裴珮見到他，忍不住心頭一跳，悄悄叫住了他，“醫生，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裴小姐，自然可以。”

醫生知道她是總統夫人的閨蜜　，態度很是恭敬。

“那個……”

裴珮舔了舔唇瓣，有些緊張。

“吃藥的話，還會懷孕嗎？”

“嗯？”醫生微怔，很快點頭，“雖然說機率很小，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醫學上很多地方都不能用公理來套。”

果然，是會有意外的。

裴珮咬了咬牙，“那麼，如果吃了藥懷孕，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嗎？”

“這個……”醫生想了想，“嚴格來說，任何藥物都會對孕期產生影響，但是……還是那句話，醫學沒有絕對的。”

裴珮臉色幾經變化，非常複雜。

醫生見她不說話，微一頷首，“那麼，裴小姐……我告辭了。”

“……好。”

裴珮扯扯嘴角，往裡走。

俞桑婉扶著腰身，從樓上下來。

“婉婉。”

“珮珮。”俞桑婉淺笑著，“你來了。”

接著又嘆氣，“……還是沒有訊息。”

聞言，裴珮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我……今天能待在這裡嗎？我，不想回家。”

俞桑婉看著她，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啊？”

裴珮嚇了一跳，沒想到俞桑婉會這麼敏感，慌亂的搖搖頭，“沒、沒事……”

一垂眸，眼神暗下來。

該怎麼辦？她一個人，能決定肚子裡這個生命的去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