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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與你無關。”應星往大廳長椅上一靠,掏煙點起。

“應星你總是很容易生氣。”女子將化裝用品收入包中,她起身顯然打算離開了。

“送我一程吧,我們一年都難得見上一面。”

女子摟上應星的胳膊,她確實不怕應星的撲克臉,而且可能早摸清了應星的脾氣。

應星並不沒再說什麼,但真的送女子下樓,並且開車送她離開。

應星送女子走後,一樓的人才陸續有人醒過來,而後又是喧鬧一片。

季浚人關在自己的房間裡,都不想出外頭,因為有人上二樓看碟,翻找冰箱,拿了酒和其它東西,砰砰鏘鏘鬧個不停。

季浚在桌上擺開紙張練書法,他的神情倒也自若,心靜自然涼。

正午,應星迴來,將還賴他家裡的人都掃出門去,才去敲季浚的房間。

季浚開啟了房門,果然見大廳一片狼籍。他家的客人從不會有應星家的客人這些失禮的行徑,這個時代,似乎人們已不再講究禮儀。

“還沒吃過飯吧,我們出去吃。”

“好。”

應星看著季浚,季浚的眼神卻在遊走。

兩人到外頭吃飯,一頓飯季浚都沈默不語,而應星並不遲鈍,覺察到季浚可能是因為昨夜的事有些不適應,便有不主動搭理季浚。也不知道古人私生活如何,那些嚴刻教條下搞不好隱匿著真正的混亂生活。可季浚卻是受傳統禮教教誨長大的,他們家的兄弟從沒有過任何不光彩的事情,一向言行端正。

餐廳裡,正午時光客人很多,應星與季浚四周都坐滿了食客,這些食客裡也有兩三對情侶,親親我我,你餵我我餵你的。以往季浚看到公開場合的男女親暱行為都會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但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他第一次正視這些親暱的舉止。

這個時代與他的那個時代很不同,最明顯的一點是女子跟男子一樣拋頭露面,而且也跟男子一樣著短衣外穿褲子。一開始覺得十分怪異,甚至有些荒誕,因為曾在街上見過上下身幾乎都露光的女子,唯一遮羞的就只有兩塊短得不能再短的布片。

“湯涼了。”應星用湯匙敲了下季浚面前的那缽蒸品。

季浚回過神來,低頭舀了口湯。

“男女相互喜歡便會自然而然有了親密的舉止。”

應星發現季浚適才一直盯著餐廳裡親密的情侶看,模樣很困惑。

“公眾場所也是如此嗎?”季浚終於跟應星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了。

“也是如此,這並不為過,擁抱、親吻的情侶隨處可見。”應星將自己那份湯喝完,把蓋子蓋回,擦了下嘴。

“你們那裡男女沒結婚前,連牽手都不行吧?”應星笑笑,他有些不學無術,也知道古人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

“私下並非不行。”

季浚搖了搖頭,只是不會當他人們親暱而已,因為一個人的端莊的言行舉止不僅是對自我的要求,也是對他人的敬重。

“那文人與歌妓親親我我一夜情也很普遍吧?”

應星可不認為男人會放棄他們的天性,對美色不感興趣,無論什麼時代,妓女總是普遍存在。

“是如此,然而出入風花場所是辱沒家門之事。”

季浚說的是實情,或許文人中將嫖妓當成一種風流行徑,可傳統的禮教思想卻不容忍。

“我看未必,說是一套做是一套,世間的事大多如此。”

應星起身離開,季浚隨後,兩人走出餐廳大門,應星突然回頭看季浚,問了句:

“昨夜那群人吵得要死,你肯定沒睡,你不會是聽到我和那女人的對話了。”

季浚點了點頭。

“貼上身的美女沒有男人會拒絕,會拒絕的除非是性無能的柳下惠,或是隻對同性感興趣同志。”

應星用的是調侃的口吻,在他自己看來他也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

季浚吃驚地看向應星,從應星口中聽到“柳下惠”三字和其他一些詞句,雖然有部分沒聽懂,可季浚能聽出應星嘲笑的口吻。

應星和他以往接觸過的人都不同,這樣的應星不知道為何感到陌生,他也沒認識應星多久。

兩人有了這幾句交談,一路回家再次失語,應星也沒打算幫季浚解心結,況且他也認為沒必要讓季浚瞭解這個時代的風氣。

家裡仍舊亂糟糟,住一樓照看花草的大媽跟應星抱怨了好多話,包括應星那幫朋友中居然有人不去廁所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