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看著水緣,而後說道:“民女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應允。”
“民女想要皇上身上的那塊玉佩,可以麼?”畫眉如實回道。她只是想要這個男人身上的一件信物,什麼都可以。她只是想記得,曾經,她也喜歡過,及愛過。
水緣看向自己腰間的玉佩,只不過是一件飾物,她既想要,又有何妨?可畫眉卻不知道,他不是水雲,不是她愛著的那個男子。是啊,這個畫眉,一定是愛上水雲了吧,否則不會以這種方式斷絕來往。
如此甚好。她並不知道站在她跟前的,另有其人,她以為,他便是水雲。
解下玉佩,水緣將它拋向畫眉手中,不偏不倚,落在她的手心。
“民女,叩謝吾皇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畫眉朝著水緣磕首,謝恩,便頭也不回地隨著希爾遠去。
楊花看著畫眉火紅的身影漸漸走遠,滿是欽佩之情。畫眉,敢愛敢恨,那得起放得下。不像自己,總是瞻前顧後,總是在錯過。
她在畫眉身上找到水水的影子,皆是敢愛敢恨,水水選擇和畫眉相反的方向,最後落得悲慘下場。以為畫眉回是另一個水水,卻不想與她所想出入如此大。畫眉堅強,韌勁十足。可是她回到畫舫,就能過回她想要的生活麼?
而且,她還不能生育。想到這裡,楊花的心變得沉重。
水雲造的孽,還真不少。不只害了她,也害了其他女人。既便如此,她也還是放不下那個罪孽深重的男子。他曾說過,即便是下地獄,也要拉著她一起。而她沒有選擇,只因她,愛那個男子。即便他十惡不赦,即便他要下地獄,她也要陪著他,甘之如飴。
水緣出了別苑,在楊花的身旁站定,好半響才沉聲道:“花兒,你是不是又在想雲?你與他的感情,已經到了日思夜想的程度?”
若他沒有看錯,方才楊花的神情,確實是在想水雲,才會有如此溫柔的神情出現。不知為何,除卻不開心,他還覺著微微發澀,從喉嚨,一直到內心深處。
“不自覺地便想了。今天離一個月,還有十五天,我相信,他很快回來找我。”楊花笑得溫柔,待看到水緣若有所思的神情時,她又轉身看向屋子正在笑鬧的兩母子,說道:“皇上,悠兒這些年不容易,小六這孩子乖巧。若你不能帶給他們幸福,便放他們離開,可以嗎?”
水緣朝屋子裡的那對母子看過去,只見他們笑得開心,小六更是如此。
“我不知道能不能帶給他們幸福,因為我是皇帝。可我卻知道,我不捨得小六因為他是我的親生骨肉。即便悠兒不幸福,我也會把小六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水緣喃喃道,說出自己的想法。
楊花無奈地笑了笑,深知水緣會給這樣的答案。像水緣這樣的男子,只能看悠兒自己的運氣,誰讓她初時,找上水緣來個一夜情?
悠兒跟著水緣,她並沒有多大的擔心,因為還有小六做悠兒的護身符。小六如此聰慧,再大一些,即便在深宮,也能保護悠兒不受傷害。
輕嘆一口氣,楊花便踱著步子走了開去。
她想水雲,真的很想。以前總想著要離開他,如今真的分離,卻又日思夜想。有些東西,情感及愛情,都不曾遠離,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已心如止水,不再敢愛?
只要水雲能夠平安回來,她再也不瞻前顧後,一心一意地跟著他。他們的愛情,經歷了太多,再也無需猶疑。
日子就這麼逝去,行館裡的人,各自過著自己的日子。氣氛,卻越來越沉重,因為一個月,就要過去。
水緣極希望水雲能如約回來,可是二十五日過去,水雲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看來事情不簡單,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水雲才沒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回。
“希兒,你去把花兒帶過來,說朕有要事找她!”看著手中的信件,水緣對希兒說道。
“是,主子。”希兒立刻領命而去。
很快,希兒回來,她身邊多了個人,是楊花。楊花疑惑水緣有何要事要找她,她正在擔心水雲,一月之期還有幾天就要到期,她哪有心思應付水緣。可水緣是皇帝,她不能明目張膽地拒絕面見聖顏。
“花兒,這是雲留下來的書信,他走的那日交給我,要我在今天這個日子開啟。你是雲最重要的人,我想你有權利知道里面都說了些什麼,是以讓希兒把你叫過來!”水緣直奔主題,將手裡的書信遞到楊花的手中。
楊花傻傻地接過書信,她完全不知道水雲臨走前留下一封書信。這信中,到底交待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