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水蓮擰起眉,又看向薛石喬,“是誰幹的?江傑又是得罪了誰呢?”
“柳霸天。”梅沁咬著唇說。
“柳……柳霸天!”好熟的名字呀!
水蓮想了想,驀地杏眸圓瞠,轉而對薛石喬說:“我想起來了,回江南那天在那間酒肆……”
“我也想起來了,是那個人。他為什麼要殺害江兄?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既然江傑與他也算認識,他便不能袖手旁觀了。
“大約十天前我去找江傑,發現書苑內全是血,前前後後都找不到他的人。”梅沁抽抽噎噎地說。
“這麼說來,沒看見屍首並不表示人已經死了,姑娘你也未免太激動了吧?”坐在角落的夏隨風,懶懶說了句。
“你的意思是我太緊張了嗎?可我和他家裡的人整整等了三天他都沒回來。”她走向夏隨風,“死的不是你的親人,請你別用這麼悠哉的語氣說話!”
梅沁這句話倒是讓在場所有人吃了一驚,尤其是冽風莊的人,想他們這些男人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麼斥責過?
夏隨風臉上的笑顏隨即一收,霍地站了起來,緊緊盯著她,冷冷說道:“程姑娘,就因為死的不是我的親人,我才可以冷靜的去分析,別忘了你現在踩的地方是冽風莊的地盤。”
“隨風,別無禮!”元烽開口了。
夏隨風眉一挑,隨即走到一邊,索性不說話了。
“程姑娘,你怎麼會來這裡?我們並不認識柳霸天。”
“元莊主,我是聽說……這裡盡出梟雄,管盡天下事,所以才來這裡求助。”梅沁跪下,嗓音破碎,“請幫我報仇,我一定要柳霸天以命償命,無論多少銀兩,我都願意付。”
“程姑娘好好說,快起來。”元烽趕緊扶起她。
“師父,讓我去吧!”薛石喬率先開口,“雖然我和江兄只有數面之緣,但甚為投緣,此事就讓我去調查吧!”
“我也一起去。”水蓮隨即道。
“我看你們都別去,就如同隨風所言,就因為熟識,反而看不清事實。”
元烽的目光慢慢轉向站在門邊的夏隨風。
夏隨風同時間也對上師父的眸光,不用元烽開口,他的表情已重重一凜,“師父你可不要……”
“我就是想讓你去。”來不及了,元烽已下了命令。
“既然石喬主動請求,師父,你就讓他去試試吧!”
只要想到他必須幫剛剛那個口不擇言女人的忙,他就百般不願。
“師父的命令你不聽從了?”元烽反問。
“這……”
“原來他也是你們這裡的人,這種人也算梟雄嗎?”這下倒變成程梅沁對他有意見了。
“梅沁,不能這麼說。”水蓮拉住她的手,“我聽石喬說,他的功夫很了不起,尤其輕功更是一絕——”
夏隨風打了岔,“那正好,我也沒興趣幫你,像你這種人只會忘恩負義罷了,說不定幫了你的忙,事後你就一走了之了。”
“你說什麼?”言下之意將她視為無情無義的人嗎?
“好話不說第二遍。”他蜷起唇一笑。
梅沁先向元烽問道:“元莊主,你的意思是若真要派人幫我,就非他不可,絕不能再另派他人?”
“沒錯,我覺得他最適合。”
“那他的功夫真的不錯嗎?”梅沁又問。
“說自己徒兒的武功不錯好像有點老王賣瓜之嫌,不過這全是實話,我的徒兒一個個身手都不弱。”元烽得意一笑。
“那好吧!我願意忍辱負重,就他吧!”此時此刻,她的心情紊亂不已,沒心思再想其他事了。
夏隨風仰趣腦袋冷冷哼笑,“我是不會去的,請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如果我付你額外的銀兩呢?”她冷靜地開口。
“什麼?”
“你剛剛不是說,我很可能會跑掉嗎?那我可以先給你你想要的。”說著,她便從腰間拿出銀票。
“你——”夏隨風著實震住。
“夠嗎?不夠的話,我可以請我爹派人拿來。”梅沁激動地說。
“算了。”落下這兩個字,夏隨風便走出大廳。
“程姑娘,銀票先收回去,我們是事成後才收取酬勞,剛剛他那個態度就是已經答應了。”元烽接著對水蓮說:“既然你與程姑娘是舊識,就請你多與她聊聊。我剛剛已命人打掃好你隔壁的房間,那間就給程姑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