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根稻草了,要是這樣還不行,恐怕她就真的只能去當乞丐了。
最先發現她的是她那個“慈祥”的後母,岑清池不止一次惡趣味地想,那個女人每次在想起這一天她的“好心”卻找回一個“大女兒”的時候會不會捶胸頓足,反正岑清池是知道那個女人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發過“好心”了。
“小朋友,你怎麼坐在這裡,你爸爸媽媽呢?”臉上塗著濃濃的妝的女人笑容滿滿地看著坐在她家門口的乞丐孩子,這樣做會讓她自己在她丈夫面前有一個好的印象,因為每次她這麼做之後在晚上那個人辦事都會特別賣力,為了晚上的好生活,她也樂意這麼做。
“阿,阿姨,我,”岑清池雖然只有八歲,但是這一路上好好壞壞的人也遇到不少,眼前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和藹,但是眼中卻帶著算計,只是看眼前這女人的裝扮,她心下計較了一番,自然樂得與對方盤旋,鍛鍊了幾個月的技能開始發揮,“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媽媽死了,我是來這裡找我爸爸的,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怎麼辦?”
“阿月,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一個長相俊俏的男人也走了過來,笑著擁住女人的身子,眼中滿是溫情。
被叫做阿月的人就是關心岑清池的人,她全名叫嚴夕月,是一個修真家族的人,家境不錯,只是看上了這個原本很普通的男人,所以願意出力讓這個男人過著普通人根本不能過的生活,被這個男人關懷著的生活真的很好,側身靠在身後的男人身上:“阿巖,我只是看這個孩子很可憐,你看,這麼小的孩子,媽媽還死了,孤苦伶仃找著爸爸,我真的想幫一幫她。”
“阿月,你的心腸真好,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果然沒有選錯人。”讚美之詞從男人口中吐出來,連想都不用想,恐怕他平時也總是這麼說的,所以現在才那麼順。
此時的岑清池看著男人的面容,略帶懷疑,這個人與她家裡的那張照片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但是那一張照片卻是好幾年前拍的,如果過去了幾年,有點變化是一定的,只是,她媽媽說她爸爸的名字叫岑石頭,跟這個女人叫的什麼阿巖根本就沒有關係,岑清池默默思考著,然後仰頭故作天真地道:“叔叔,你真的可以幫我找到爸爸嗎?我真的很想找到我爸爸。”
男人爽朗地笑了起來:“當然,小朋友,既然阿月都這麼說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嗎,阿姨?”岑清池看著嚴夕月,眼睛中露出希望的光芒。
嚴夕月點點頭,這點小事對他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如果做了這件事能夠讓身邊的男人對她的愛意更深,她一點也不介意這麼做,當即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小朋友,你放心好了,你這位叔叔的本事可是很大的,不過是找一個人而已,完全沒問題。”
“謝謝阿姨。”岑清池抱住那個女人,心裡自動忽略一開始女人眼裡的算計,只要能幫她找到爸爸,那麼算計一些又如何,她並不在乎。
嚴夕月一時不慎就被岑清池抱住了,但是岑清池現在的樣子並不是那麼好看的,而且嚴夕月還感覺到岑清池身上有一股子惡氣正往她身上蔓延過來,控制住自己想要把這個孩子推在地上的心,嚴夕月慢慢掰開抱住她大腿的手,好不容易掰開之後就把她固定在了那裡,臉上推起一絲笑意:“小朋友,做人呢必須知道基本的禮儀,不能隨便抱別人的,知道嗎?”
“我知道了,阿姨。”這麼長的時間裡岑清池接觸的都是下層人士,這個女人是穿得最好的,所以岑清池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所說的禮儀是不是真實的,只是,岑清池覺得這個女人的笑容很假,這是她的直覺。
“對了,小朋友,你爸爸叫什麼名字,還有,你找你爸爸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東西啊?”為了保持住她樂於助人的形象,嚴夕月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問著岑清池,臉上也仍然帶著笑容。
岑清池笑著點點頭:“有,我媽媽說那叫信物,而且我爸爸叫岑石頭,媽媽說那是外公替爸爸取的,希望爸爸像石頭一樣堅強,穩重。”
岑石頭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是被岑清池的外公和外婆養大的,說到底就跟童養婿一樣,自己養一個合心意的女婿,岑外公是書香門第,岑石頭也聰明,很多東西都是一學就會,算得上是當時的青年才俊,岑外公不止一次說起這是他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只是在岑石頭和岑媽媽結婚之後,岑石頭就說要出外打工,然後除了每年固定的一封信之外就再也沒有東西寄回去,岑清池的媽媽也是從那封信的蛛絲馬跡推斷出岑清池爸爸的住址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