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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宋斐:“……”

羅庚:“宋斐我已經和你說多少次了別攔著我我要跳了!!!”

隨著一聲大喝,羅庚騰空而起,用力之大瞬間蹬斷腳下小臂粗的枝杈。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斷枝垂下了頭,羅庚掛在了屋頂邊緣。

他站在樹上時高度和屋頂相當,最多高出一個頭,故而這一跳只能既向前又向上,並且要速度飛快,才能保證不會在移動過程中自由落體太多,最終與屋簷失之交臂。

好在,來得及。

緊緊扒住屋簷的手指在羅庚拼盡全力的引體向上中,霎時泛白。

終於,他的頭再次高過屋頂,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隻腳迅速抬起勾住屋簷,手腳並用,把整個身體翻了上去。

成大字型攤開來,羅庚對著夜空喘粗氣。

小夥伴們嘴上玩笑歸玩笑,心卻真真切切地懸著,這會兒總算放下來,也長舒口氣。

羅庚沒有磨蹭太久,少頃便一個鯉魚打挺火速起身,卸下揹包掏出繩子開始尋找能栓的地方。

距離屋頂次近,但肯定跳是跳不過去的宋斐把自己揹包也大臂一揮,斜向上甩到了屋頂。

羅庚心領神會,翻出宋斐的繩子,兩相續接,總算長度事宜,最終繩子悄悄垂到了禮堂正門左側,繩索末端距離地面一米左右。

做完這些,不用戰友指揮,羅庚已嫻熟地跑到繩索相反的另一端,也就是禮堂背面這邊,趴在屋簷開始淺吟低唱。

再也沒有比月下禮堂更適合情歌的地方了——

“如果我是雙曲線~~你就是那漸近線~~如果我是反比例函式~~你就是那座標軸~~雖然我們有緣~~能夠生在同一個平面~~然而我們又無緣~~慢慢長路無交點……”

原曲如何小夥伴們不得而知,但被羅庚這一唱,真是催人淚下痛徹心扉,儼然一部苦求佳人不得的血淚史。

十二雙眼睛都看向林娣蕾——你怎麼就不懂他的心。

小地雷挨著個白回去——站著看別人解方程式不腰疼。

“眉目傳情”間,喪屍已基本被羅庚吸引過去。後者不光唱歌,還是沿著屋簷單側往返跑地唱,雙管齊下,顯然比樹上的糖葫蘆更讓喪屍感興趣。

最終只喬司奇和週一律共同所掛的樹下還逗留著倆。

週一律也懶得掰扯究竟是誰的迷之魅力,稍稍往下爬低了些,先勾引,再出槍,三五下,撂倒一雙。

至此,全部充滿活力的喪屍都聚集到了禮堂背面,正門這邊被徹底清場。

小夥伴們從樹上悉數下來,夜貓子一般,順著繩索,蹭蹭蹭上了房。

最後一個上去的是戚言,雙腳一落地,便乾淨利落收回繩索。

羅庚正好單曲迴圈完第三遍。

眾人收縮到屋頂中央,儘可能讓喪屍再看不見活人身影。

然,屋頂並不比樹上溫暖。

“現在怎麼辦,”馮起白問,“就在這裡等喪屍自己散?”

沒等小夥伴們回應,戚言搶先反問:“你們院的文藝匯演是哪天?”

“十二月二十,怎麼了?”馮起白不解戰友用意。

“也就是說出事那天匯演還沒開始。”

“那肯定啊,**考試都封樓了,禮堂這邊鑼鼓喧天也太扯了。”

“彩排呢?還兩天就匯演了,得在這裡帶妝彩排吧?”

“禮堂的帶妝彩排在考試前兩天就完成了,雖然匯演是我們院主辦,但校領導特別重視,所以後面這裡收拾乾淨準備就緒一直是閒人免進狀態,我們院裡的領導不放心想再多一次最終彩排,都是在我們院自己樓裡進行的。”

“我作證,”除當事人外,吳洲最有發言權,“找收音機的時候,藝馨樓裡就是萬聖節。”

“戚言,我知道你想確認什麼,”馮起白說,“這間禮堂現在有沒有喪屍在裡面我不能打包票,但肯定不會有大批藝術學院的學生,不管倖存的還是……感染的。”

戚言點點頭:“那就好。”

宋斐皺眉:“你問東問西到底什麼意思?”

戚言解釋道:“剛才往上爬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眼正門,門是用鏈鎖從裡面鎖起來的。”

“那有什麼稀奇,禮堂不用的時候都是保安從裡面鎖上……保安?”宋斐有點理清門道了。

“嗯,”戚言道,“既然是從裡面鎖上的,就證明禮堂裡有人。而且出事的時候是白天,現在裡面卻亮著燈,說明至少當時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