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走出一夥黑衣人,而這夥黑衣人手上都抱著人,三個男子以及四個孩子,都閉著目,睡得十分安詳,其中一個孩子還在襁褓之中,小臉粉嘟嘟的,十分可愛。
“怎麼回事?這究竟怎麼回事?”花姝夢眸中的驚恐愈盛,想上前檢視七人的情況,但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劇毒的異香,便只敢在十米以外緊張地張望著,拼命喚著她這三個夫郎以及四個孩子的名字,然七人彷彿已經了無生息,依舊閉眸安靜地睡著。
見最在乎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卻不敢上前觸碰他們,探知他們的情況,花姝夢簡直快崩潰。
突然,她一回身直接跪至洛安腳邊,已然放下身為一國之君的尊嚴,手上緊緊拽著洛安的裙襬,仰頭望著她,滿目晶瑩的淚花,急切地祈求出聲,“沐麟,本王錯了,本王不該不知好歹妄圖取你的性命,本王更不該自以為是地招惹你想欺騙你的感情,本王錯了還不成嗎?本王保證,以後再也不敢做這些事了!求求你放了本王的夫郎和孩子吧,他們都是無辜之人,本王應受的懲罰不該讓他們受,有什麼事你儘管衝著本王來,別衝他們!求求你放了他們!只要你放了他們,你讓本王做什麼都成!”
“朕還是剛才那五個字,花野歸鳳天!”洛安屬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之人,唇畔的笑意冰冷而又邪惡,“你要是不答應也沒關係,朕會先將你想取朕性命的惡行全部公諸於眾,這樣,朕為了正當防衛一不小心將你殺了也說得過去,朕想,天下百姓包括花野的都會理解的。”
她涼涼地瞥了眼那七個花姝夢所謂的無辜之人,“你死了,他們自然也得為你殉葬不是?而花野以後究竟歸不歸於鳳天,似乎已經不在已成一縷亡魂的你的考慮範疇之內了,你說是不是?”
此女要她死,她又何必跟其客氣?!
“你——”花姝夢臉色堪比顏料盤,眸中流露出濃濃的不甘,思緒陷入了掙扎。
“花姝夢,你放心,花野歸鳳天后依然是花野,而你依然是花野最尊貴的君王,與原先基本沒什麼區別,而惟一的區別就是你上頭將壓著一個朕。因為朕由始至終要的便是這塊四分五裂的鳳天大陸重新拼成完整的一塊,你服也罷,不服也罷,朕都有的是辦法讓你打從心底臣服於朕!”一番絕對霸道自信的話語,出自洛安之口,顯得極是理所當然,似乎世間萬物的法則皆被握在她手中,一切本應如此。
聽完洛安一番話,花姝夢終於冷靜下來,心裡極快地分析著當下的形勢。
分析完畢,她看了眼那三個容貌皆屬上佳衣著華麗的男人以及四個年紀大小不一對她而言都是這世間最可愛的寶貝的孩子,眸底掠過一抹蒼涼的沉痛,便咬牙站起,與洛安平視,沉下氣問出一句,“沐麟,本王可否跟你籤個協議?”
如此便是有戲,洛安笑了,“說來聽聽,若合理,朕自然會考慮。”
……
送走花姝夢以及她心愛的夫郎孩子,感覺總算解決完一件事,洛安由衷地舒口氣,覺得甚累,因為她斗的不是勇,也不是謀,而是這世間最難攻克的人心!
“今日滄瀾瑾瑜和赫連語都在做什麼?”回到御書房,見六月已經恭候在書案前,洛安便往書案後走去,隨手拿起案上的一本奏摺看了起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出一句。
“回稟主子,這兩人今日一整天都待在駐使館內,從未出門。其中赫連君王身體狀況似乎不怎麼好,上午曾請過大夫給她看病,稱自己可能中了什麼毒,但不是很確定。”六月如實稟告,態度十分嚴肅恭敬。
平時她雖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但在正事上從不含糊,這也是洛安特別重用她的原因。
閒時可逗樂,正事能靠譜,對洛安而言,這樣的屬下才是最好的屬下。
“她果然不信朕!”洛安翻著奏摺紙頁的手倏然一頓,唇邊扯出一抹冷笑。
昨日,她為赫連語擦藥,這個女人說信她,可才第二日,這個女人就請大夫給她確診究竟有沒有中毒,著實表裡不一!
“恕六月冒昧問一句,主子今日收拾了花野君王,那接下來打算收拾誰?”六月瞥向洛安,笑得意味深長。
“一個手裡握著朕的把柄,一個朕還沒有完全探清底細,你說朕該先收拾誰?”洛安突然覺得腦袋疼,而且是巨疼。
“那怎麼辦?難道主子想就此放過他們?”六月鬱悶了,本以為主子會鬥志滿滿地說當然將兩個都收拾了,結果竟是這樣令她失望的回答。
“誰說朕要放過他們的?”洛安當即否定,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精光,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