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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於是,到最後,那些早修煉成精的媒公都在他面前失了耐心,不用水清淺趕,就徑自氣呼呼地離開了。

水清淺見人上來敬酒,就有禮地一一回應,一雙瀲灩眸子週轉在人情世故中,從未失其本色,波瀾不驚,像一汪藏在深谷間的靜湖。

戲臺上的戲曲演得正熱鬧,這時,一個出人意料的人出現了,是當朝右相葉珍。

世人誰不知,鳳天朝堂上的左右兩相是前世結了仇的,所以這一世又成了一對十足十的冤家。

只要有兩人的地方,就一定會硝煙瀰漫,無論在什麼話題上,這兩人就一定不對盤,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誰也說不過誰,誰也不服誰,兇狠地互瞪,就像兩隻鬥得激烈的鬥雞。

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此,只要看到這兩人出現在一處,很多人都會自覺地避得遠遠的,以免引火燒身。

此時見到葉珍親自來參加楊曼書的六十大壽,很多人都不敢置信得瞪大了眸子,擰了把自己手臂上的肉,才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葉珍未帶家眷,身後就跟著兩個婢女,婢女手裡都拿著壽禮,顯然,她真的是來給楊曼書賀壽的,而不是來吵架。

楊曼書也忍不住心驚,隨即心裡暗自冷笑。

有些人,果然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

她雖給朝堂上的每個人都發了請帖,但那只是出於形式,當不得真。

有些人,她壓根沒將她們列入邀請的範圍內,就像麟皇女,就像葉珍,以及那些已經表明支援麟皇女態度的官員,卻不想,今天來了大半,這讓她心裡著實不爽,幸好這些人多多少少地送了禮,她才勉強接受。

楊曼書暗自鄙夷的同時,葉珍已走至她面前,讓身後的婢女呈上壽禮,故作有禮的模樣,拱了拱手,“恭喜左相大人六十大壽,小輩這點賀禮,請笑納。”

楊曼書,恭喜你已經一隻腳踏入棺材,當然,另一隻也快了。

楊曼書臉都被氣青了,這個女人以前何曾在她面前以小輩自稱過?

其此時這般自稱,分明是在暗諷她年紀大了。

“莫非左相不喜小輩送的壽禮?”葉珍見楊曼書恨恨地瞪著她不答,便自問自答,“既然如此,這禮小輩就不送了,省得左相看著眼疼。”

“我何曾說不喜?!”楊曼書見葉珍欲讓其婢女收回壽禮,連忙阻止,話語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既然右相有誠心送這個禮,我豈有不收之理?”

說罷,她就對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讓其收下葉珍送的禮。

葉珍既然願意破財,她不要白不要!

那名小廝會意,連忙上前接了葉珍身側婢女手中的禮。

他正想退開,欲去後院將手中的壽禮放置妥當,楊曼書突然喚住他,“等等!先拆開讓我瞧一下。”

她總覺得葉珍沒安好心,這禮該不會是毒藥吧?!

“左相,你什麼意思?難道信不過小輩?”葉珍立馬不服了,語氣憤然地控訴。

“試問右相,我憑甚信你?”楊曼書涼涼地瞥了葉珍一眼,就看向那個左右為難的小廝,吩咐道:“快點拆了。”

“是,夫人。”小廝點點頭,應了一聲,就拆起了其中一個禮盒,不一會,那禮盒內的東西露出廬山真面目。

楊曼書看到此物,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氣得身子直哆嗦,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眼前一臉漫不經心的葉珍,暴吼出聲,“你,你,你什麼意思?!”

院中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賓客眸中紛紛流露出不敢置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氣氛一下子變得無比緊張。

只因那禮看上去雖貴重,但實在不吉利——

一口金棺材。

“什麼什麼意思?難道左相不喜歡這口金棺材?”

葉珍一點不覺得自己送的這份禮有何不妥當,伸手從那個錯愕的小廝手裡拿過那口迷你的金棺材,一邊把玩,一邊賣弄道:“為了打製出這口金棺材,小輩花費了不少財力,周圍的花紋都是良工巧匠一小刀一小刀雕刻出來的,精緻得很。”

“今天是我六十大壽,你送我一口棺材,難道不是成心觸我黴頭,找我晦氣,巴不得我馬上魂歸西天?!”楊曼書雙手狠狠地捏著椅子兩側的扶手,一雙細長的眸子陰狠地瞪著葉珍,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掐斷她的脖子。

院中的賓客震驚過後,便是平靜。

這左右兩相果然是一對冤家!

“左相,這次你可誤解小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