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忍不住一陣胸悶,壓抑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撫著胸口,仰頭望著屋頂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才緩過神來。
再次低頭時,她恢復了平靜,顫抖著手撫上了那裡,輕輕摩挲,她目光漸漸柔和下來,喃喃地念出一句,似在說給自己聽,“還會有的。”
在葉逸辰屋內坐了一個時辰,洛安才想起離開。
出門的那一瞬,她柔和的面容立時繃起,那雙暗沉如夜的眸中泛著無盡的冷徹,紅唇微抿,扯著若有似無的弧度,攜著譏誚,看了眼婁瑞兒,道了句,“走吧。”就徑自往前行去,步履沉穩,周身縈繞著毀滅一切的黑暗氣息,十足冰冷。
書房。
申雪,申音,六月,七月都已經恭候在裡面,見洛安在婁瑞兒的攙扶下走進,四人立馬下意識地繃直身子,見洛安在書案前坐定,連忙整齊一致地對她行禮,“老奴(音,屬下)見過殿下(主子)。”
洛安慵懶地靠在椅上,面上明明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聲音透著一股致命的魅惑,“免禮。”
四人應了,異口同聲,“是,殿下(主子)。”就重新直起身,雙目或殷切或擔憂地望向前方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女子。
“申管家。”洛安喚了一聲,微微抬著眼簾,讚賞地看向申雪,“有件事,你做得很好。”她手上正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幸好,她與小刺蝟新婚那天將身上重要的信物都收了起來,其中就包括這隻鳳千雪送她的血玉扳指。
貌似,已經好久不見那對姐弟了,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可好?
申雪猜到洛安指的哪件事,但不確定,於是試探性地問出,“殿下是指——”
“我已平安歸府,以及關於我這三個月的經歷,這兩則訊息你沒有擅自放出。這點,做得很好。”洛安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如今,算是敵明我暗的形勢,她何不好好利用?
“前日老奴看殿下低調入府,便知殿下應是另有打算,所以,老奴就將此訊息對外封鎖了。”申雪恭敬地答。
未得主子允許,不得擅自代主子做決定,這是她身為暗衛應遵守的最基本準則。
“嗯,我的確另有打算。”洛安雙目微斂,陷入了沉思。
其實,昨日走在街上,她就對當朝的形勢有所耳聞,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心道如今形勢不利於她,她若明著出現豈不會直接被敵人當靶子使?
很明顯,她孃親現在被人控制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正面應對,否則,不僅她自己危險,孃親也會陷入危險。
只是,有一個不確定因素很棘手,那便是雲熙!
她的離開,對他而言,無疑指她已經回麟王府,而他跟雲幻之和雲初起是一夥的,所以,她已回麟王府的訊息他很有可能已經通知宮內的雲初起。
怎麼辦?
她應該速戰速決,還是應該等待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再動手?
沉默了一會,洛安決定賭一把,先從她孃親身上動手,“申管家,我孃親究竟何種情況?”
孃親既然被敵人控制了,那自然得先將她救出來,只是,她身邊重重暗衛,怎會落得受人控制的境地?
莫非,她真的被雲初起的美色蠱惑了不成?
可若真是如此的話,早十幾年她都怎麼熬過來的?
雲初起再美,也肯定不如年輕時,所以,這實在匪夷所思。
“老奴也說不出哪裡古怪,總覺得陛下自前陣子那一病之後,性子就完全變了,樣貌雖還是原來的樣貌,但其他方面,都已不像原來的。”申雪蹙起了眉,很是鬱悶。
“你安插在我孃親身邊的暗衛難道都沒探出個所以然來?”洛安聲音微沉,顯然很不滿申雪這個回答。
“殿下,老奴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申雪猶豫了起來。
“說!”洛安眸中迸射出凌厲,聲音冷徹入骨,攜著怒意,似千鈞一髮之際,氣勢逼人。
申雪後背已經冒出冷汗,一口氣說完,“暗衛雖隨時隨地貼身保護陛下,但有些尷尬的時刻,她們必須退避一段距離,不得窺陛下的**,所以很多時候,暗衛還是有一定的侷限性。”
“尷尬的時刻?”洛安想了想,才道:“難道是指我孃親寵幸後宮男子的時刻?”
“正是!”殿下說那麼直白做什麼?申雪一腦門黑線,“我們只要見陛下晚上進去後宮某個男子的寢宮,就會自覺退避。”
“也就是說,我孃親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