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後,就騰空飛起,瞬間沒了蹤影。
而她留下的那句話正是“回去問問她十四年前的約定可還記得,若記得,派個有身份的人過來相談,明日午時,十里茶樓釣月閣見”。
於是,那個人將此事稟報給了半暖,也將寧邪說的那句話完整地複述了一遍,而半暖又將這些完整地轉至她耳邊,她聽到後的瞬間,腦子轟地一片空白,然後是高興得直流淚。
當年的那個約定的內容,只有她、寧邪、含玉和半暖四人知道,時隔十餘載,還能被人提起,那麼,那個人十之**是寧邪,她是來兌現約定了嗎?
她左右不放心,決定親自出馬。於是,第二日,她穿著便裝,身邊帶著含玉和半暖,就按時去了寧邪約定的地點,是個臨窗的包房,一進去,發現裡面坐著一個身影,那人正是寧邪。
寧邪看到她有絲詫異,還問她:“你是陛下吧?”
她笑著反駁道:“十幾年未見,我都認得你,你難道都不認得我了嗎?”
寧邪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剛才只當這是個陛下的幌子。”
當時,她很疑惑,寧邪身邊無人,便問道:“麟兒呢?”
“洛兒她…暫時不在我身邊,若她回來,我自然會通報陛下,並讓她回宮的。”
寧邪當時躊躇不定的模樣,讓她頓時倍感焦急,當即問道:“麟兒她究竟在哪裡?”
寧邪卻對她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洛兒她很調皮,可能現在就在鳳都的某個角落,當然也可能不在,我這個做姑姑的,也拿她無可奈何。陛下,只需等待我的訊息便可,就此告辭。”
說罷,寧邪就從窗戶處跳了下去,半暖想去追,被她阻止了,既然寧邪主動來找她,說明她是有心想兌現那個約定的,那她便選擇信她一次。
若是以前,她也習慣了這種日子,只是如今,有了期盼,這等待的日子讓她覺得難熬,苦苦捱過了幾日,終於在今日午時,半暖收到了寧邪的訊息,說洛兒已經歸來,可能下午申時左右才能抵達皇宮。
她本想親自去宮門口迎接自己的女兒,可細細一想,心裡做了個決定,便只好讓半暖去宮門口等候,接麟兒低調入宮。
只是已經等了一餐飯的時間,麟兒怎麼還沒來?急死她了?寧邪不會中途變卦吧?怎麼辦?怎麼辦?
這邊,鳳熾天在御書房內焦慮地胡思亂想,皇宮門口,一輛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馬車裡,洛安跟婁瑞兒、六月和七月兩姐妹都嚴肅地交代道:“進了宮,你們只當自己是聾子啞巴,務必切記!”
“是,主子。”
三人齊聲應道。
洛安滿意地點點頭,聽到外面的青荷說道:“主子,到了。”
洛安便上前撩開車上的布簾,下車前對青荷輕聲交代道:“青荷姐姐,若我一個時辰後還未出來,你便回吧。”
看到青荷點頭應了,洛安便徑自跳下了馬車,六月、七月也都相繼跳了下來,婁瑞兒手裡抱著古琴不方便下車,七月就上前讓他把琴先遞給她,然後再讓六月攙扶他下車。
婁瑞兒站穩後,就從七月懷裡接過了古琴,並對她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七月望著他笑了笑,只說了句“不必客氣”。
而洛安一下車,便看到一個身穿藏青的束袍的三十歲上下的俏麗女子向她迎了上來,一雙眼驚喜地將她望著,問道:“在下是陛下的侍從半暖,不知…可是麟皇女殿下?”
洛安愣了愣,隨即想到自己孃親給自己取的名字裡頭正好有一個“麟”字,便知她所說的“麟皇女殿下”應該就是自己,想到這裡,她便笑著應道:“正是在下。”
“不敢當,不敢當,麟皇女身份尊貴,應自稱本殿的。對了,殿下,您身後這幾位是?”
半暖聽到洛安自稱“在下”,頓時惶恐地擺擺手,同時心裡也對眼前的女子產生莫名的好感,看到洛安身後站著的二男一女,即便心裡猜到她們是她的小廝和婢女,但她還是象徵性地問一下比較好。
“她們都是我的人,他是我的貼身小廝,而這兩位是我的隨從,我可以帶她們進宮嗎?”
洛安簡略地介紹了一下三人,隨後一臉希冀地看向半暖,問道。
“當然可以的,殿下,請跟我進宮見陛下吧,陛下她…很高興您能回宮。”
半暖恭敬地側身伸手做出請狀,躬身讓洛安走在她前面。
洛安知這是宮中的等級規矩,也不矯情,大方有禮地向半暖點頭致意,便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