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無論你過去做過什麼,你現在都是我二姐。”洛安目光堅定地看著寇晴,“永遠都不會變。”
“是啊,二妹,難道你不該說說你跟你妹妹谷楠之間究竟怎麼回事?”劉紅衛插話道,意味深長地看著寇晴。
“什麼?!”洛安忍不住一驚,“二姐跟谷楠竟然是姐妹關係!”
可是,這半個月下來,她完全沒看出來。
似乎,是二姐對谷楠比較冷漠。
“是啊,三妹你不知道其實不足為奇。”劉紅衛涼涼地瞥了眼寇晴,才看向洛安,“我也是曾經偶然間聽到谷楠私下裡喚二妹‘姐姐’才知道的。”
洛安的八卦心理完全被挑起,雙目晶亮地瞅著寇晴,一副不得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二姐,快說快說!小妹好奇得緊,你說了,小妹一定洗耳恭聽。”
奇怪了!
若谷楠和寇晴真的是姐妹,為何兩人不同姓?
“你呀!”寇晴伸手戳了洛安一腦門,很是寵溺,無奈地嘆了口氣,才道:“我孃親曾經是一個縣上的縣長,而我跟谷楠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但我壓根沒將她當成妹妹,因為,她不配!”
說到谷楠的時候,她一向溫和的眸中突然流露出濃濃的憎惡,“我爹爹是我孃親的正夫,兩人很恩愛,只是後來,自從我孃親從一家青樓裡帶回一個小倌後,就全變了。
自從有了那個小倌,我孃親就再沒有正眼瞧過我爹爹,就算我爹爹生了病,她也不聞不問,幾乎每晚都泡在那個小倌的房裡。那之後,我爹爹就一直鬱鬱寡歡,我知道,要不是有我,他恐怕早想不開輕生去了。”
寇晴眸中盈滿了淚,但一滴沒落下,重重地抽泣了一下,她才繼續道,很是苦楚,“後來,我孃親被查出有貪汙的嫌疑,被收押發配邊疆。
當夜,那個小倌就隻身一人逃了,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只有我爹爹和孃親的另外兩個側夫,一直對孃親不離不棄,甘願陪她去那環境惡劣的邊陲之地。
只是,因著幾年的積怨,我爹爹的身子早不好了,所以,不到半年,他受不住那邊的疾苦,就撒手人寰了。”
“那個小倌的孩子就是谷楠吧?”洛安分析道,心裡只嘆,又是一出喜新厭舊的戲碼。
寇晴點點頭,語氣很平靜,“我一直恨那個從我爹爹身邊搶走我孃親的小倌,自然也恨他生出的孽種,要不是爹爹曾交代我不要為難她,我恐怕早弄死她了。”
“那二妹你跟谷楠是怎麼從那邊陲之地回來的?還有,你們的姓氏為何不一樣?”劉紅衛不解地問道。
“我孃親的罪行不算重,在邊陲之地呆了三年,就回來了。只是,那三年裡,我孃親身子也積了不少病,一年後,就病逝了。
在那三年前,我孃親就被削了官職,轉了奴籍,回來後,也只轉了民籍,幾乎身無長物,所以,那兩個側夫為了養活自己的孩子,都投靠孃家去了,於是,一家子只剩我跟她。
即使我很討厭她,但她畢竟是我孃親的孩子,而且我爹爹也囑託過我好好照顧她,所以,我只好養她。
以前家裡富足的時候,我念過私塾,識得幾個字,所以後來,我在街上靠賣字為生,卻不想,我無意間觸了一些人的禁忌,遭了追殺,幾經輾轉,我跟她逃進了山裡,進了這個寨子。
當時,這個寨子剛剛建起,沒有過多的規矩,不知不覺地,我因為識字,能做許多其他人做不了的事,就被推了上來,成了二當家。至於姓……”
寇晴躊躇了一下,才道:“我原名谷晴,孃親死後,我想開始新的生活,就改了,改成了爹爹的姓。
而且,我不喜歡別人稱我跟她是姐妹,所以改了姓,能省去很多麻煩。對我而言,她只是一個我得負責養大的陌生人。”
“二姐,我覺得上一代造的孽,不該將其轉移到下一代身上,谷楠她畢竟是與你血脈相連的姐妹,我希望你能寬容待她。”洛安伸手握住寇晴的手,勸慰道。
她終於有些明白谷楠為何那般敵視她了,估計就是因為寇晴的關係。
因為,以她這半個月的觀察,可以看得出,谷楠其實很喜歡寇晴,很渴望寇晴能施捨關注給其,然寇晴一直冷漠待其,而她來後,寇晴對她照顧頗多,比其這個親姐妹還多優待,所以難免會讓其心裡不平衡,對她生出嫉妒的情緒。
寇晴從洛安手下抽出自己的手,重新覆在她的上面,對她溫柔一笑,“三妹,這種事,你就別管了,現在能有你這麼一個妹妹,我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