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則乖巧地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寧玥的大手上,無聲地給他傳遞力量,一雙水眸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剛剛她的確有些驚訝,美人爹爹真的要說出她那位從未謀面的母親了嗎?只是她知道,她的母親傷害了他,美人爹爹逃避了這麼長時間,如今要面對,真的可以嗎?所以他才會突然喝這麼多酒,想借著酒意說出口。
她雖不是很在意這些,但要她不好奇那也不可能,畢竟是她在這個時代的母親啊。也不知道當初美人爹爹是怎麼看上她母親的,在她心裡,美人爹爹是個完美的男人,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性格也很好,如果姑姑和他不是親姐弟,她倒覺得墨宮裡的女人除了姑姑誰都配不上美人爹爹,還是她見過的人太少,見識狹隘了?所以,雖對那個所謂的母親沒多少好感,但她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不起,美人爹爹,我真的很想聽。
寧邪將洛安有些冰涼的小手揣在了手裡,搓了搓,感覺小手轉暖才停下,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臉上有了些溫暖的笑意,“玥兒,爹爹來講一個故事吧,故事的男主就是我,女主就是你的那位母親。”調整了一下抱著洛安的姿勢,讓洛安在他懷裡待得舒適,他才繼續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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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偶真的很想寫下去,可是寫到這兒實在無法下手碼下去了,需要再好好醞釀醞釀啊……⊙﹏⊙b
第三十四章 情殤(1)
“兩年前,我在回來的途中,救了一名溺水的女子……”寧玥隨著故事的訴說,漸漸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有歡樂,也有悲傷。
那天,他策馬而歸,卻在經過一處灘塗的時候,發現了她,他一時不忍,便下馬,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雖然很微弱,但至少還有氣。於是,他把她放在了馬上,去了附近的城鎮,找大夫給她醫治,當時,她身上有幾處刀傷,深可入骨,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復原貌,但令他奇怪的是,她身上衣服竟是用雲綢製成,雲綢一匹,萬金難求,只有皇親貴戚才買得起,他便知她的身份不簡單。
為了方便照顧她,他在一個客棧包了兩間房,親自為她熬藥,她昏迷了五天,醒來後卻發生了令他意外的事情——她失憶了。她醒來後,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自己的家在哪裡,好似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她很依賴他,他才離開她房間幾分鐘她就會喊他的名字,害怕他丟下她不管,她說他很眼熟,好像是她曾經最熟悉的人,他自然全當是她的胡話,他們之前怎麼可能見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她的眼神卻一直印刻在他的腦海裡,真誠、認真,彷彿整個世間只有他入了她的眼。
在床上休養了幾天,她終於可以下床走動。她身上沒有證明她身份的信物,估計都在水裡被沖走了,所以他想帶她回墨宮,卻又有些猶豫,因為她身份不明,他怕給墨宮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卻又別無辦法,只能帶她回來,只是速度卻減緩了很多。因為她身體初愈,不適合騎馬,他便僱了輛馬車,他當起了車伕,儘量讓車平穩行駛。
一路上,發生了很多趣事,而她的才華也漸漸在顯露出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幾乎樣樣都能來一手,他被她的才華折服。失憶的她,性格很瀟灑、很活潑,跟她在一起,他覺得很快樂、很自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慢慢拉近,他甚至覺得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也不錯。
只是他忘了,她是一個失憶的人,聽大夫說,她只是短暫性的失憶,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她就會恢復記憶。果然,有一天,他和她在一家酒樓裡用膳,一夥官兵模樣的人闖了進來,直奔她面前,行禮下跪,口中直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其他一起用膳的百姓見這仗勢,便知大事不妙,也趕緊朝著她跪下磕頭,整個場面好不壯觀。
為首的一個將領模樣的女人對著她磕頭謝罪:“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賜罪!”
當時,他整個人都懵了,手上的動作僵硬了起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見她扶起了那名女子,語氣顯得沉穩又不失威嚴,“既來救駕,何罪之有?”又向她身後的一眾跪著計程車兵和百姓揮了揮手,“大家都起來吧,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把我當成普通人就成。”
見眾人都站了起來,她才拿起筷子,閒適地夾起一塊肉放入嘴裡,細細咀嚼,待她嚥下,她才發現那夥士兵仍像一個個木樁子一樣杵在她面前,有些好笑道:“你們先下去吧,難道你們想和我一起吃?”
那眾官兵才退了下去,那些和她們在同一層用膳的百姓也都誠惶誠恐地一個個離開,即使她那樣說了,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