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只是受殿下所託,暫代了戲班的琴師一職,你幹嘛一副我好像做了壞事的模樣?”
葉逸辰不滿地撇撇嘴,鬱悶道,他之前怎麼也沒想到,孃親竟然會在宴會上認出他來,當她來到他身後時,他嚇了一大跳。接著,孃親就不管不顧地拽著他離開,他本還想跟洛安打聲招呼的,就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他總覺得不大好,心裡甚至有點擔憂這樣做,他會不會在洛安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辰兒,那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孃親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你剛才實在太魯莽了,你說,萬一那兩個刺客回過頭脅迫你怎麼辦?你要是遇到什麼不測,你讓孃親我怎麼辦?”
葉珍想起剛才的事情仍然心悸,後背直冒冷汗。真不明白辰兒怎麼會有勇氣從刺客背後跳出來提醒眾人有刺客,幸好那兩個刺客沒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不然,她真不敢想象,辰兒若遇到不測,自己以後還怎麼活下去。
“妻主,辰兒這不是沒事嘛,你也別想不開了。”
許氏在葉珍身旁見她眼眶都已經紅了,連忙心疼地安慰道。
“我不是想不開,只是現在一陣後怕。”
葉珍用袖子輕輕拭了拭自己微溼的眼角,說道,聲音有絲哭腔。
“孃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葉逸辰見自己孃親難過的模樣,有些歉意,走上前,軟軟地道著歉。
“唉!幸好你沒事。”
葉珍握過葉逸辰的手,拍了拍,嘆息一聲,慶幸道。她心裡漸漸平靜下來,突然想到什麼,她抬眸狐疑地看向葉逸辰,問道:“對了,我走之前你明明還在府上,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跑麟王府去了?”
“夫人,其實,其實剛才你看到的公子,是我扮的。”
祈樂在這時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弱弱道。
“什麼!可是未免也太像了吧,我竟然沒看出來。”
葉珍有些驚訝,言行舉止上,祈樂仿得像辰兒,她理解,畢竟祈樂是辰兒的貼身小廝,平時兩人形影不離的,祈樂自然瞭解辰兒的習慣,只是關於容貌,她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就算化妝,也不可能化得那麼像啊!
“孃親,殿下她會易容術,所以,你才沒看出來。”
葉逸辰在一旁解釋道。心裡真的服了洛安了,好像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會的,她,真的,稱得上完美了。想到這,他的心裡竟有些澀然。
葉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妻主,天色已晚,我們讓辰兒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問。”
許氏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亥時,見葉珍還有許多話要說,他連忙提醒道。
“也好,辰兒,好好休息吧,孃親也該回去睡了。”
葉珍這才意識到現在已是深夜,也覺得有些倦意,說罷,她就和許氏一起步出了葉逸辰的屋子。
“公子,剛才宴會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待葉珍和許氏一走,祈樂就立馬湊到了葉逸辰面前,好奇地問道,他到現在都還沒怎麼聽明白,剛才麟王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逸辰隨口答曰:“剛才,有刺客假扮成了戲子,刺傷了宴會上的幾個官員。”
“什麼!殿下她怎麼樣?她沒受傷吧?”
祈樂瞪大了眸子,急忙問道。聽到葉逸辰的話,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殿下,心裡有絲惶恐,殿下她,千萬不要有事啊!
“她沒事,兩個刺客也都被她抓到了。”
葉逸辰也懶得多說,直接將抓刺客的功勞全歸給了洛安,鳳無雙和鳳千雪兩人的功勞直接被他忽略不計了。
“那就好,那就好。”
祈樂鬆了口氣,此時冷靜下來,想想也是,殿下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被刺客刺傷?是他太多慮了。
葉逸辰打了個哈欠,“祈樂,我想睡了,你退下吧。”
“是,公子。”
祈樂應了聲,便退出了門外,順道關上了門。
黑暗中,葉逸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剛才的事情,他就有些膽戰心驚,也不知洛安她此時可好,是不是在忙著處理後事?是不是,很累?
他剛才看到那兩個刺客袖內的匕首,心裡其實是極害怕的,只是一想到她們會傷害洛安,他腦子一熱就衝了出去,提醒洛安。
臺上的戲子紛紛逃散,而他躲到了幕後,見洛安抽劍跟刺客激烈地打了起來,他心裡也極其緊張,怕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