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匪夷所思。
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洛安整了整身上的喜服,才抬腳迎向正從府外進來的一男一女,面帶親切的笑意,故作惋惜的語氣,“皇妹,清淺,怎麼才來?本殿跟自家夫郎的拜堂儀式早已禮成,你們都看不到了。”
雖然她給朝堂上的每個人都發了喜帖,但她知道不可能全來赴席,就比如鳳沐軒和雲熙,她從未曾想這兩人會過來喝她的喜酒。
“雖然沒觀成禮,但本殿總可以跟皇姐你討杯喜酒吃吧?”鳳熾天笑答,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苦澀,掩在袖下的手緊緊握起,痛意蔓延,卻不及心扉。
其實,她就是刻意挑這個時辰過來的。
因為,她真的無法保證,自己若親眼看到塵兒與其他男子拜堂成親,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而她之所以會來赴席,只是想看看塵兒穿喜服時究竟什麼模樣。
如今終於看著了,真好看!
真希望哪一天,塵兒也能穿上這一身喜服與她拜堂成親,只是,一切不過她的奢望罷了。
“看來,是清淺沒有眼福,不過,應該有口福。”雲熙平靜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洛安身上流連,明明無禮至極,但他偏偏能做得彬彬有禮,彷彿什麼東西能被他看上一眼,都是那東西的榮幸。
顯然,他也是來看洛安穿喜服時的模樣的,心裡正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親手做一套喜服出來。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難伺候的主,為了將她伺候好,他以後願意紆尊降貴,為她做他以前從不曾也從不屑乾的事情。
“那快請進吧,要想吃本殿的喜酒還不簡單?只消帶上真心,對本殿說幾句祝福話,本殿一定雙手奉上。”洛安對兩人做了請的手勢,一邊唸叨了一句,無一絲一毫的尷尬,彷彿以前的那些恩怨從未發生過似的。
鳳沐軒和水清淺點點頭,便順著洛安請的方向入了宴席。
一坐下,鳳沐軒就斟了一杯酒,敬向洛安,“皇姐,皇妹祝你和逸辰公子喜結良緣、百年好合!”
說罷,她就一口乾了杯中酒,幹完,她還將已空的杯底呈給洛安,十分豪爽。
雲熙也斟了杯酒,想說祝福洛安和葉逸辰的話語,卻覺得十分艱難,哪怕只是為了恭維,他也說不出,最終只能道:“清淺祝殿下富貴美滿。”
說著,他極快地撩起面紗,也一口乾了杯中酒。
“謝謝。”洛安回敬,見鳳沐軒比之以前清減了許多,心裡不禁一窒,眸光微閃,為其感到心疼,但她察覺自己的失態,就連忙掩了自己別樣的情緒,恢復從容的笑意。
眾賓客驚悚地瞪著這一幕,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揉了揉眼睛,繼續看,才確認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忽注意到鳳沐軒身邊的雲熙,她們心裡瞬間閃過一絲瞭然。
也許,軒皇女殿下真的已經完全想開了,如今她有太史令大人這般優秀的男子陪伴身側,沒理還對已經懷了人家孩子的逸辰公子還念念不忘的。
雖然逸辰公子也很優秀,但相較而言,她們覺得他遜色於太史令大人,因為他的優秀只在於他那些男兒家的才藝,而太史令大人的優秀在於他不輸於女子的本領。
這種男子,既能掙錢持家,又能治國謀略,簡直了,實乃夫郎最佳人選!
見鳳沐軒和水清淺坐定,洛安走向了別處,繼續應酬。
她是這場婚事的主角,自然少不了被人輪番敬酒的情況,而在她眼裡,這些賓客既然能帶賀禮來參加她的喜宴,說明看得起她,所以無論誰對她敬酒,她都會欣然接受,幾輪下來,她已微醺,面上染了幾分醉意,腦袋有些沉。
夜色降臨,將近戌時,很多賓客都起鬨讓洛安入洞房,其實心裡也都清楚,逸辰公子懷了孕,兩人根本不能圓房,因此,她們這番起鬨純粹出於形式,甚至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試問,誰在洞房花燭的美好氛圍下會不心癢難耐?
然,剛娶到手的美夫郎卻是個碰不得的主,慾火無處發洩,怎會不覺得憋屈?!
鳳沐軒和水清淺已經離席,他們此番來不過是為了看看身穿喜服的洛安究竟什麼模樣,看過後,自然沒必要多留。
因此,兩人喝了幾盞酒後,就向洛安告辭,與來時一般,兩人一起離開了麟王府,見此,眾人更確定了這兩人已經成一對的猜想。
“申管家,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見眾人都催她入洞房,洛安索性承了眾人的意,對申雪交代了一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