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們本性其實不壞,都向往安定的生活。如今,我能給她們這一份安定,她們求之不得,只想一家子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就算有人壞習慣不改,我大姐二姐也會管著她們,而對大姐二姐,我絕對放心,我相信她們不會讓我這個做妹妹的失望。”洛安享受著蘇子淇的按摩服務,眼皮子都懶得抬,像只饜足的貓。
“原來如此。”蘇子淇聽洛安這樣說,徹底放下心,突然崇拜地看著女子,欣喜地讚了一句,“殿下,你真有辦法!”
“那是~”洛安嘚瑟地應了一句,就一翻身,趴在榻上,指指自己的後背,吩咐道:“快給我做個全身推拿。”
蘇子淇面色一紅,艱難地應了一聲,就也爬上榻,猶豫了一下,才跨坐到洛安背上,給她做起了推拿,聽見女子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嗟嘆聲,他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心猿意馬起來。
回到麟王府的時候,洛安都已經睡著了,蘇子淇喚了她幾聲,她才悠悠醒來。
才踏入府,申雪就迎了上來,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最終只喚了一聲,“殿下。”
“申管家,何事?儘管說來。”洛安一路往自家宅院走,只想回去看看那個她心裡一直牽掛著的男子。
申雪趕緊攔在洛安面前,一閉眼,索性一口氣說完,“殿下,葉公子剛才一大早就男扮女裝出去了,老奴猜想他定是去賭坊了,就派人暗中跟著,還未歸,老奴稟告完畢。”
“什麼——”洛安雙目一瞪,被驚得不輕,隨即便是憤怒,“申管家,誰讓你放他出去的?你說,他一個孕夫萬一在外面有個閃失怎麼辦?”
說著,她就立馬折身,往外走去,步伐匆匆,很是著急。
申雪和蘇子淇立馬尾隨,尤其申雪,欲哭無淚,解釋道:“殿下,這真心不能怪老奴,您也知道,葉公子就是個任性的主,老奴根本攔不住他。
怕影響到他情緒,老奴只好放行。另外,老奴已經傳訊息給音兒讓她過去照看著,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他此時在哪家賭坊?”洛安走至門外,隨手從馬棚裡牽出一匹馬來,一邊急切地問向申雪,見蘇子淇也跟了上去,她對他擺了擺手,“小淇,你先進府吧,這次不用跟著了。”
“殿下一定小心。”蘇子淇擔憂地望著洛安,關照了一句,就折身回了府。
申雪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子淇的背影,才看向洛安,道:“明悅賭坊。”
這個小淇恐怕又是殿下惹上的桃花。
哎!
殿下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專門偷心的妖孽!
洛安點頭,一揮馬鞭,嘴上吆喝了一聲,身下的馬立刻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明悅賭坊乃一家大型賭坊,裡面分五層,其中第一層是普通級別的賭博場所,隨後等級逐層遞增。
裡面裝潢得十分豪華,以金繪牆,以夜明珠為燈,水晶折射下,更照耀得無一處不散發著奢華的氣息。
洛安一到賭坊,就聽見裡面人聲鼎沸,裡面的賭徒紛紛呼和著自己押注的那一方,豁出去般,極為瘋狂。
踏入賭坊前,想到自己一身行頭實在太惹眼,她索性一拐彎,走進旁邊的一家成衣店,換了一身簡單的行頭,才踏入賭坊。
雖然小刺蝟目前為止還沒有碰到危險,但她總還覺得不踏實,想親自看著這個讓她放心不下的男子。
尋了半天,她終於在頂樓尋到了葉逸辰,親眼見他無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想了想,她沒有直接走上前,而是隱在人群中默默地看著。
此時的葉逸辰一身女子裝扮,再加上他的絕色之姿,顯得嬌美動人。
他姿態優雅地坐在賭桌邊,搭在桌上的一隻素手正把玩著五顆篩子,那五顆篩子每次都能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盡數落回他手心,彷彿在他手上舞蹈一般,一邊目光冷靜地看著對面,嘴邊噙著淺笑,渾身都散發著光芒,與他平時的小白兔模樣大相徑庭。
他對面,坐著一個微胖的女子,二十上下的年紀,一身豔俗的綾羅綢緞,面上塗著一層厚厚的脂粉,發上綴滿金制的髮釵,一看便知其是富家女。
她正賣力地搖著手裡的盅子,盅內傳出篩子相互碰撞的清脆響聲,顯然,她正與對面的男子玩對賭。
所謂對賭,就是雙方分別猜對方搖出的篩子點數,誰能猜得比較精確,就算誰贏,怕相互影響,一般一方搖了後,另一方才能搖,五局定勝負,乃一種簡易的賭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