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低頭吻他,他竟突然清醒了過來,雙眸帶著恨意盯著她,那時,她就以為自己肯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只弄瞎了她的一隻眼睛,並沒有殺她。
從那時起,她便以為他對她其實存著感情,雖算不上是男女之情,但至少是一份善意的感情。
卻不想,她還是太傻太自以為是。
如今,她終於明白了,他留著她,純粹是因為對他而言,她還有利用價值,再無其他!
呵!
再無其他啊,到最後,他都在利用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生死,一點感情都沒有留給她……
“你並不知道他的計劃?”洛安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流光。
“不知,不過我知道他想逃離,所以昨日我見自己的處境,便知他已經逃離,卻不想,他還是被你捉了回來。”玄月突然祈求地看向洛安,語氣懇切,“鳳沐麟,算我求你,求求你善待他。他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不僅如此,還一直在暗中幫你,這次甚至主動退讓。他從來都無心皇位,因為他心裡已經裝滿了你,你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否則會遭天譴的!”
“想要本殿善待他可以,只需回答本殿最後一個問題。只要回答了,本殿不僅會善待他,還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洛安笑意淺淺,眸光幽深,讓人看不清其中情緒。
“什麼?”玄月突然有些急切,她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他安好。
“以前他府上的那些男寵,都是你幫他寵幸的?甚至那晚,本殿身為笑塵公子時,也是你代他進來與本殿圓房的?”洛安詭異一笑。
玄月面色一僵,“你都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本殿都把他掌控在手裡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洛安依舊笑著,心底幾分釋然。
果然,這麼說來,那個男子可能是個處。
“那夜究竟怎麼回事?你明明是女的,可是我印象裡,是有跟你行過房的,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玄月不再隱瞞。
她以前的職責除了守護他,便是竭盡全力掩護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為了不引人懷疑,她只得扮成他的模樣,經常流連於煙花場所之間,甚至他府上養著的那百位男寵,她都得定時去寵幸一次。
男女間的歡愛之事本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對她而言,卻只是令她心靈飽受折磨的任務,每次與那些男子歡愛的時候,她只覺得噁心,卻不得不強逼自己做出歡愉的神情。
後來,她漸漸麻木,在她眼裡,那些男子只是用來褻玩的工具,就算玩死了,她都不會眨一下眼,因此,也傳出了很多難聽的傳聞。
這些傳聞雖難聽,但無疑是對他最好的掩護,無人會懷疑他的真實性別,就算他後來突然遣散那些男寵,不逛煙花之地,也無人會懷疑他。因為那些難聽的傳聞已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算有人跳出說他是男兒身,恐怕也會貽笑大方。
“難道你沒聽說過幻春藥?”洛安用看一個蠢貨的眼光看著玄月。
“怪不得!”玄月咬牙切齒,“你果然夠卑鄙!”
“謝謝誇獎。”洛安謙虛道,感覺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她轉身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玄月突然喚了一聲,含著無盡的懇求,“麟皇女殿下。”
洛安轉身看去,“還有什麼遺言麼?”
“玄月只求,你能善待他。”玄月哽咽出聲,一隻無神的眸中也盈滿了淚,最終承受不住重量,滾落,無聲。
“會的。”洛安眸光微閃,回以真心一笑,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謝謝,謝謝你,玄月死而無憾了。”玄月激動出聲,看著洛安背影的眸中流露出由衷的感激。
走遠後,洛安對重新湊過來的祖貞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那個女子其實挺有血性,她很欽佩。
只是,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註定如此命運。
“下官謹遵殿下吩咐。”祖貞連忙應了,心裡十分鬱悶。
照剛才那女子對殿下大不敬的態度,殿下就算想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情有可原,可為何,殿下竟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了呢?
“對了,今日可有用雲貴君的鮮血好好保養那些刑具?”洛安突然無厘頭地問出這麼一句。
“呃。”祖貞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洛安話裡的意思,掛下一腦門黑線,艱難答,“是,已經保養過了。”
不就是用那些刑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