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此,於是引起眾怒,但各人心裡也都認知到了她的厲害。所以若能得到玲瓏玉的武功秘籍,肯定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哪還愁得不到名利?
有人夜裡偷偷靠近墨宮,想趁機潛入盜取秘籍,只是墨宮雖沒落,但主宮的防衛依舊嚴密,外面佈置的陣法讓她們根本無從下腳。雖然沒有潛入成功,但也發現了不對勁,她們看到時不時就有墨宮的門徒三三兩兩地揹著包袱鬼鬼祟祟地離開,有人嘴裡直罵墨主寧邪要把墨宮給敗了,也有人惋惜地嘆了口氣,於是,墨宮已經沒落到連自己的門徒都留不住的訊息再次傳了開來。
又過了將近兩個月,墨主寧邪突然宣告天下,墨宮從此徹底解散,江湖上從此將不再存在墨宮。此訊息一出,舉世譁然,更令人震撼的是,那一夜,鳳歸山脈主峰東側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大火才停歇,而那裡正是墨宮所在位置,有人想去一探究竟,卻發現那裡方圓十里全部被燒成了焦土,只剩下斷壁殘垣,一片荒蕪,好像這裡從來沒有存在過曾經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墨宮,就連墨主寧邪和墨宮小主洛安也都不知所蹤,無人知曉她們沒了墨宮的勢力支撐,成了喪家之犬,究竟能去哪裡。
江湖上所有人都對此事議論紛紛時,事件的正主寧邪正坐在馬車裡,打著小盹,全無喪家之犬的狼狽,她已經易了容,成了老嫗的模樣,身上穿著粗布衣裳,車外駕車的馬伕是白蓮所扮,此時,她們正駛向沛城。
這墨宮究竟有沒有沒落呢?大家心裡有答案了吧。
沒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寧邪故意而為之,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引出她的師母玲瓏玉,而這事件的主要策劃者竟然是洛安。
事情追憶到九個多月前,那天,寧邪、洛安、念心、江離四人在寧邪華麗的書房裡展開了密談……
“姑姑,為了美人爹爹,你敢賭一把嗎?”洛安坐在唸心特地給她做的高腳座椅上,一臉認真地看向對面的寧邪。
寧邪皺了皺眉,她怎麼有種不安的感覺,“賭什麼?”
“姑姑,我在問你敢不敢賭?這關係到我美人爹爹的生命安全呢。”洛安不敢立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要看到姑姑的決心。
“我賭。”寧邪無奈地看著她,這小鬼頭到底在想什麼呢?為了玥兒,她當然什麼事情都敢做。
洛安滿意地點了點頭,“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哦!”
“洛丫頭,我怎麼感覺沒我什麼事啊?”一邊的念心忍不住了,一臉哀怨道,這打賭不就是她們兩人之間的事嘛!她能充當什麼?
“是啊,洛兒,我想幫你的。”江離也幽幽道。
洛安看了看兩邊的祖孫倆,好笑道:“你們怎麼就猜到我的想法了?現在只需聽我講就行了,知道了嗎?”像個小老師一樣對兩人循循善誘。
看到兩人都在她眼神的逼迫下乖乖地點了點頭,她才看向寧邪,繼續講道:“姑姑,我想毀了墨宮,引出玲瓏玉。”
“什麼!毀了墨宮,這…怎麼可以,這是師母交付給我的責任,我怎能辜負她?”寧邪立馬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洛安,“洛兒,你別嚇姑姑,這賭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姑姑,你先冷靜下來可以嗎?”洛安就知道她會這副反應,所以剛才提前打了個預防針,以免她出爾反爾。
“姑姑,我先問你,在你眼裡,玲瓏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洛安見她冷靜下來,才繼續問道。
寧邪認真地想了想之前的過往,才緩緩答道:“師母是一個很瀟灑豁達的女子,無謂權勢與名利,而且她最大的劣根性就是貪玩,喜歡四處閒遊,什麼都入她的眼,又什麼都不入她的眼,很狂妄,很霸道。”
“那姑姑,我問你,玲瓏玉這麼一個瀟灑豁達、不在乎權勢、而且自由散漫的人,她為什麼要創立魔宮,處心積慮地壯大自己的勢力,這不是作繭自縛嘛!”洛安繼續追問。
“這…我也不明白。”寧邪被問住了,眼裡也滿是疑惑,她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卻怎麼也想不通。
“還有,姑姑,你是怎麼被玲瓏玉收作徒兒的?一定要詳細哦!”洛安有些期待姑姑小時候的故事。
寧邪眼眸閃了閃,講述起了那一段過往,只是她避過了自己曾經的家仇血恨,直接從自己和寧玥流浪時候開始講起,她不想讓洛兒這美好的小人兒知道這些不堪的過往。
洛安沒在意到寧邪忽略的細節,反而聽得有些想笑,這玲瓏玉果真有意思,連找徒弟都用了哄騙的手段,不過這就說明她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