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前就想,有沒有竭盡全力誰能看出來?!所以,宮主這規定壓根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卻不想,宮主竟變態地研究出一種藥物,塗在人的肌膚上,本無色無味,但做完任務後,沒有耗盡體力的人肌膚上那藥物會變成綠色。
就這樣,再無人敢道宮主說大話。
“明晚戌時,當朝吏部尚書大人鬱秋波府上,見本宮訊號,立刻潛入,誅殺全府。”洛安聲音微沉,擲地有聲,說出的話語明明血腥,但其說得頗為散漫。
簡潔的字句間,那鬱府上下的百條人命,似已成一夕灰燼,隨風飄散。
“吾等謹遵宮主吩咐。”底下的一眾人連忙應聲,有人語氣甚至有些興奮,彷彿將此當成了一件趣事。
而洛安身後的婁瑞兒忍不住踉蹌一下,面色微微發白,顯然是被洛安話裡的內容嚇到了。
他一雙眸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坐在前面位子上女子的後腦勺,恨不得立刻上前跟她問個清楚。
她為何要這樣做?!
但一想到剛才洛安對他的叮囑,他只好壓下這股衝動。
感覺身邊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他連忙轉眸望去,是六月。
六月一臉無奈地看著婁瑞兒,壓低聲音道:“瑞兒,你心裡要是生出了退縮之意,我會送你回去。”
瑞兒此時驚懼的臉色若被主子看到,恐怕會惹主子失望。
為免影響主子的心情,她覺得瑞兒應該回避一下。
果然,良家男子成不了氣候,他們只適合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裡,而不適合出來歷盡腥風血雨。
她不是針對瑞兒,只是確認了一個事實。
畢竟從小生長的環境不一樣,很多事情,勉強不得。
婁瑞兒一慌,連忙搖了搖頭,同樣壓低聲音,拒絕,“不用,我會適應的,為了安,我什麼都能做。”
他知道,他此時的臉色一定很差,心裡也由衷地害怕。
為此,他很懊惱,但無可奈何。
殺人,是他此生都沒想過會付諸行動的事情。
哪怕之前,對那汙了他清白的採花賊,他雖起了殺心,但真的從沒想過親手殺了她,因此,他一直慶幸那天安阻止了他失控的行為,免他陷入另一片充滿血腥氣息的陰影裡無法自拔。
可如今,他竟然聽到安親口說要誅殺人家全府,一時半會,實在難以完全接受。
但為了安,他相信,就算再大的困難,他也能夠克服,只是需要時間慢慢適應。
因為,他知道,殺人,對安、對六月七月、以及眼前這一眾身上帶著血腥氣息的黑衣人,是吃飯一般的常事。
以後,他既要融入這些人的圈子,就必須適應這種事。
“那就好,你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吧。”六月點點頭,看向婁瑞兒的眸中流露出關切。
畢竟是她的同僚,同為主子效命,且,他還是主子的男人,所以,她早已將眼前這個男子當成自己人。
而對自己人,她從不會吝嗇自己的友善。
“謝謝你,六月。”婁瑞兒對六月點頭致意,感激道。
這女子平時總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其認真起來,一點不含糊,很冷靜,也很睿智,怪不得安平時如此重用她。
前方,洛安跟一眾屬下商討起了後日的計劃,談了將近一炷香時間,才有漸停的趨勢。
洛安端起手邊屬下早為她備好的茶盞,喝了幾口茶水,突然站起身,將她身後的婁瑞兒拉到前面,正式將他介紹給眾人,“本宮今日想跟你們介紹一個人。
他是本宮的男人,也是本宮的得力助手,名喚婁瑞兒,本宮希望大夥以後能對他多多關照。”
頓時,全場譁然,一眾黑衣人均好奇地打量起婁瑞兒。
倒是個清秀佳人,極為溫順的模樣,一點不像闖蕩江湖之人,反倒像養在閨中的良家公子,這讓她們心裡既是驚訝又是納悶。
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她們認知到宮主竟然真的放棄了樓主的事實。
她們知道,宮主跟樓主是一對青梅竹馬,曾經有人可親眼看到過兩人在一起的溫馨畫面。
本以為這兩人才是一對,最終會修成正果,卻不想,自三年前,全變了。
兩人似乎吵了一架,自那之後,宮主消沉了一段時日,樓主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
宮主不再對樓主獻殷勤,兩人之間的關係明明還是挺好,但她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反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