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鳳熾天疑惑了,忍不住問出聲,“麟兒,為何偷偷摸摸地不走正門?”
“孃親你對外界宣下的旨意是帶我出去遊歷,結果你我不遠千里來到皇陵,你覺得正常麼?”洛安攙扶著雲熙不緩不慢地走著,一邊反問。
“孃親可以讓駐守皇陵的人全部封口。”鳳熾天雙目一凜,渾身散發著一股帝王的威嚴氣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洛安秉著凡事小心的原則,對鳳熾天的話語不以為意,“孃親難道不知‘紙是保不住火’的道理?”
“陛下,老奴也覺得殿下說得有理。”這次不等鳳熾天答,申雪就搶聲應和道,十分信任洛安。
“可皇陵的北門也有人駐守著,麟兒打算如何矇混過關?”鳳熾天別有意味地看著洛安,心裡為其擁有縝密謹慎的心思感到欣慰。
“她們都是我的人,所以孃親不用擔心。”洛安嘴畔攜著自信的笑意。
“麟兒你——”鳳熾天被洛安驚得目瞪口呆,同時心裡一陣羞愧。
本以為皇陵的人都對鳳氏皇族絕對忠誠,卻不想還是被人收買了。
幸好收買她們的人是自家女兒,要換了別人,這皇陵豈不成了任人自由出入的娛樂場所?鳳天的國威豈不成了一場笑話?
“孃親,別多想,我從來沒提‘收買’這兩個字眼。”洛安一看鳳熾天驚訝又帶著點羞惱的神情,便知了她的心裡想法,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隨後不鹹不淡道,彷彿在說今日中午已經用過膳一般尋常,“她們沒有被我收買,但都被我殺了,然後我讓我的人戴了用她們臉製成的人皮面具,取代了她們的位置,這個答案孃親可滿意?”
“這——”鳳熾天依舊梗住,不可思議地看著洛安淡然的側臉,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認知到她家這個女人擁有一顆冰冷堅硬的殺伐之心。
“殺戮即使血腥殘忍,但有時卻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洛安笑著解釋了一句,步伐沉穩。
怕身邊的雲熙累到,她儘量抄近道,腦海中精準地算計著那一撥撥來回巡邏的侍衛走動的時間,以防一個不慎,讓人發現了行蹤。
不過,就算被發現行蹤也沒關係,她會命埋伏在附近的墨宮殺手將人全部剿殺,但現場有一個孕夫,讓其聞到血腥味總歸不大好,而且,她雖擅長殺戮,但並不喜歡,所以,能避免就避免吧。
她身邊的雲熙聽得此句,無聲地彎了彎嘴角,心裡十分贊同洛安的說話,直覺她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處處都對他胃口。
而另一邊的黎歆蹙了蹙眉,難以接受洛安的說法,但他並不想糾正反駁,因為他明白,自家兒媳以後註定是鳳天的帝王,有如此殘忍霸道的想法也屬正常,畢竟身在高位,若不狠絕,只有被人踩在腳底凌辱的份。
由著洛安,他也不禁想到了雲幻之。
那個女人也是如此,縱使身殘體弱,但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是一副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模樣,不會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做事為達自己的目的更是不擇手段、毫無底線,因此每次較量她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申雪雙手倏然緊握,垂了眸,掩去一抹深思。
葉逸辰瞳孔瑟縮了一下,隨即歸於平靜,眸光更加堅定地看著洛安的背影。
這個女人是他此生認定的,無論她是好是壞,他都不在乎。
含玉容色很淡定,對洛安的話語抱著絕對贊成的態度。
無論有多衝突道德底線,只要是麟兒說的,他都會將其聽進心裡去,尊為聖旨!
夙君華唇畔一直帶著笑意,只是不達眼底,此時一聽洛安的話,他真切的笑意立馬暈染開,從眼底蔓延,溢滿狹長的妖冶鳳眸,魅惑天成,彷彿專門降世令世人墮入醉生夢死的妖孽。
時間果然能改變一切,火兒變了,萬年前的她善良單純,萬年後的她冷酷殘忍。
不過,他發現自己更喜歡現在的她,似乎渾身都散發著致命的毒藥氣息,令他上癮。
縱使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採摘她,痛並快樂著!
江恨離戴著面具,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他那雙對向洛安的寒眸中飽含愛戀的柔情已經出賣一切。
戴著一頂氈布小帽顯得十分可愛的蘇子淇一雙靈動的大眼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下意識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結果見大部分都屬淡定,他怕怕地嚥了口口水。
因為信佛,崇尚從善,他心裡其實很排斥殺戮的血腥畫面,可偏偏他身邊的這些人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