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重物,她睜眼望去,就見男子八爪魚般纏在她身上睡得正香,眉眼彎彎,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在做什麼美夢,一頭凌亂的短髮微卷,並不是純黑,反而有點亞麻的色澤,摸上去軟軟的,手感極好。
同她一般,他渾身一絲不掛。身形纖細勻稱,仍帶著少年青澀的特質,肌膚白皙無暇,仿若牛奶,泛著瑩潤的珍珠光澤,華美而又旖旎。經過一夜的歡愛,他小腹上鮮紅的守宮砂已經褪去,光滑的肌膚上佈滿曖昧的痕跡,胸前兩朵紅梅鮮豔欲滴,十足引人遐想。
見此情景,洛安眸光一深,但考慮到男子初經情事不宜被過多索取的身體狀況,她忙剋制住自己的**,輕手輕腳地拿開男子纏在她身上的手腳,生怕驚醒他。
在男子唇上愛憐地親了一口,她就悄悄下床,穿好中衣,才喚宮人進來伺候她穿戴。
穿戴完畢,她對留守在美狐殿的宮人叮囑了幾句,就踏上已經恭候在外的皇輦,出發去金鑾殿上早朝。
早朝結束後,半暖就應洛安命令將蘇家家主蘇佩宣進了宮裡,同行的還有蘇佩的正夫洪氏以及其嫡長女蘇子弈。
“草民(民夫、民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家三口由半暖領著進了御書房,一站定,聽半暖對書案前的明黃身影介紹完她們三個,就連忙對那抹明黃的身影下跪行禮,低眉垂首,半點不敢擅自抬眸窺視聖顏。( ;)
半暖見沒什麼自己的事,便徑自退下隱了身形。
“起來吧。”洛安正在批閱奏摺,聽得此聲,才抬眸看向來人。
“是,陛下。”三人連忙站起,依舊垂著眸。即使都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但此時在一國之君面前,仍是顯得侷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觸怒鳳顏丟了性命。
洛安這才看清三人的樣貌,大致地打量了一下。
只見領首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身子明顯發福的婦女,穿著華貴的墨綠色錦衣,一雙已經覆盡滄桑的杏眼流露著精明。
其左邊身後站著一個三十歲上下身形精瘦的男子,面容姣好,只是其眉宇隱著的一份驕橫跋扈硬生生地破壞了他五官的美感。
而另外一邊的女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的年紀,很年輕,面容清秀,唯獨一雙像她孃親的杏眼為她添了幾分靈動的氣質,但看她嚴肅的神色可見她平時的性子很沉穩。
“這次是私人面見,你們不必如此拘禮,抬頭看看朕吧。”見三人眼珠子彷彿都黏在了地上,洛安忍俊不禁,同時在心裡盤算著這三人進宮見她究竟所為何事。
“是,陛下。”三人恭敬地應了聲,就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洛安,見她姿容絕色嬌美,心裡不免一陣驚歎。
“朕聽屬下說,蘇家主昨日就想進宮,稱有要事相告,只是朕那時正好不方便見人,才讓蘇家主今日又跑一趟,希望蘇家主見諒。”洛安率先說起了客氣話,就是想讓眼前三人對她放下戒心。
“陛下客氣了,是草民愚鈍,挑了個不恰當的時間,驚擾了陛下。”蘇佩連忙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心想這個新帝挺親和。
“說吧,蘇家主特意進宮見朕所為何事?”洛安不再多說廢話,直入正題。
“這——”蘇佩有些猶豫,想了想,才道:“陛下,前日是您的登基大典,草民是鳳天三大世家之一蘇家的家主,那日曾榮幸有得進宮的資格向您奉上賀禮,回去的途中,草民聽人說您貼出公告稱已經娶入四位侍君,其中一位侍君姓蘇名子淇,家世不詳。”
說到這裡,她不禁老淚縱橫,抬起袖子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溼潤,一邊哽咽著繼續說,“而草民前陣子正巧走失一個兒子,也名喚蘇子淇,所以草民請求陛下能讓草民見見您那位新娶的蘇侍君,以讓草民確認他究竟是不是草民那走丟的兒子。”說著,她往地上跪去,拼命向洛安磕頭請求洛安能讓她見見蘇侍君。
洪氏和蘇子弈連忙有眼色地一齊跪下,懇切地請求著洛安能成全蘇佩身為一個母親迫切的尋子之心。
“哦?竟還有這等事?”洛安故作驚訝,心裡卻沒底,因為仔細看,她覺得小淇的眼睛跟眼前這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婦女的還真有七分相似,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沿,她決定先試探一下蘇佩,“你們先起來吧。蘇家主,朕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若她沒記錯的話,小淇當初是離家出走的,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一點沒有歸家的意願,可見他之前在自己家裡的日子過得並不快樂,對他的家人,恐怕……他也不一定想見。
“陛下請問。”蘇佩連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