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看了一眼,正是當初對方和他簽定的協議,上面的甲乙方的名字已然變成了黑色,生效日期處還蓋著一個紅色的印章顯示已生效。
裹在黑色斗篷裡的生物袖口裡伸出一隻極其完美的手,隨即言末的後背就多了把軟椅,一股無形的力量摁著他的肩膀往下壓,不是很用力的那種,所以並不讓言末反感。
“這一次的賭約是我贏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把我又弄到這個地方來?”言末的語氣已經盡力平靜了,但還是能聽出他竭力壓抑的不滿。
對方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叫言末也無法抵抗,儘管肩上沒了那股力,他也仍舊覺得身上有千斤重,如果鬼魂也能出汗的話,此時此刻他的全身都得被冷汗浸個透。
看著言末強撐的樣子,對方終於把惡趣味收斂了一下,讓言末能夠端端正正地坐在那把椅子上頭。
略帶沙啞的男性嗓音,說不上多麼動聽,偏偏對人而言充滿了誘惑力。這或許是因為對方並非人類,所以連著聲音也帶上了能夠讓人著迷的魔力。
“如果我說你贏了這賭約就作廢呢。”這聲音裡頭帶上了滿滿的惡意,那張帶有魔力的羊皮卷也被幽藍色的火焰燒了精光。
言末的模樣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在人類時的狀態本是面色紅潤的,如今成了魂魄模樣也和有實體時並無兩樣,此刻卻透著青白,像個真正的鬼。
他並不是什麼認命的人,但面對絕對強大的對手他也不作徒勞的掙扎,畢竟在對方的地盤上,說多了反而可能會更慘。
言末的性子偏向穩健性,偶爾也會勇於嘗試,在旁人看來他那些冒險的舉動全都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而眼前的黑斗篷已經超出了他可以算計的範圍。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對方能夠知曉他心裡在想什麼東西,他也不相信對�